按岛国倭寇的说法,她算“未亡人”。
按我大天朝帝国的说法,她则是“新丧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所以,无论哪种身份,都会让叶欣眉变得敏感,尤其在涉及男女话题时。
换位思考,如果我站在叶欣眉的立场上,以叶欣眉现在的身份和角度思考问题,那么,当一个并不熟悉的“男性朋友”,骤然跟我谈及这种话题时,我绝对会像刺猬一样满怀警觉,首先要怀疑对方,是否在借机骚扰我,是否对我居心叵测。
可看叶欣眉的语气和态度,居然丝毫没怀疑黄俊杰的动机和居心,这得多大的信任,才能让叶欣眉如此对一个男人?
可是,叶欣眉偏偏又说,自己并不相信黄俊杰。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如果叶欣眉并未撒谎,那么,所有的事情,只剩下一个解释,那就是叶欣眉跟黄俊杰间,绝对发生过最亲密的身体接触,就像她跟张志亮一样。
从心理学角度讲,只有发生过最亲密关系的男女,在谈及这种春闺隐私时,女方才不会下意识地产生警觉。
叶欣眉是个高度敏感的精明女人,如果她跟黄俊杰之间,没有这样一层亲密关系,那么,她不可能对这种敏感话题,显得如此麻木迟钝。
大概叶欣眉并未想到,我会从她简单的一些话和表现中,分析出如此多结论来,所以,她并未有任何警觉,依然用蚊蚋般几不可闻的声音,顾自往下说道:“当时,我也不想这样。可黄俊杰说了,这个环节很关键,必须要我配合。”
“他说,以志亮魂魄目前的状态,其实是处在一种迷惘的状态下,一切皆凭本能和感觉行事,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分清。所以,只有我给他最直接的感官刺激,最熟悉的行为信号,才有可能唤醒他迷惘的灵魂,让他产生方向感和自我认知。”
“而这种直接、熟悉且强烈的感官刺激,除了男女间那种事外,再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黄俊杰说,只有通过那种春闺私密事体,才可能让志亮仅凭本能,就确认我身份的唯一性。”
“所以,他说,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无奈之下,我只能同意。”
“而最终的结局,却大出我的意料。”
叶欣眉说到这里,我又敏锐地注意到,她之前略微恢复本色的一对耳朵,这时,忽然又变得赤红娇艳起来。
虽然她背对着我,但她当时那种娇羞无限、晕生双颊的小儿女情状,还是一下在我脑海里勾勒出来,搞得我瞬间心猿意马、想入非非,那个烦心恼人的男人物件,又忍不住硬邦邦撅了起来。
那时我才恍然发现,为什么叶欣眉在说这些话时,一定要面向窗外,背对着我了。
如果面对我,恐怕,她早就丧失了陈述的勇气,臊成一团软泥了吧?
因为背对我,所以,掩耳盗铃的叶欣眉,依然能继续她的陈述,说:“根据黄俊杰的要求,我干脆把那具恐怖女尸,当成志亮来待,把所有该做的事都做足。本来,我以为事情会到此结束,根本不可能有实质性进展,因为对方毕竟是具女尸,根本不可能跟我做那种事。”
“可是,我错了。”
“因为,就在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大脑,忽然变得有些沉重,意识也逐渐变得漫漶模糊,有点半梦半醒的感觉,一切既像真实,又似虚幻,让人很难分辨清楚。”
“就在那样一种状态下,我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自己好像真跟一个男人,发生了亲密的肉体关系。而且,整个过程中,自己表现得都很激情、很投入、很享受。”
说这些话时,叶欣眉的一双耳朵,已经红得像烧火棍一样。
这让我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如果那时把手放到上面,肯定会被烫得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