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平盯着他,冷笑道:“你不用白费力气,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李世民待要再说,李建成已是面色阴冷地道:“二弟,不用与他废话了,我已经想到一个让那个贱人自投罗网的办法。”说着,他直起身拍一拍手,段志宏等人进来道:“大公子有何吩咐?”
李建成面无表情地道:“将他带到外面去吊起来,我要太守府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
沈墨平猜到他的用意,面色一变,有些着急地道:“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你们想用我来引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李建成阴阴一笑,用力踩着他的脑袋一字一句道:“是不是痴心妄想,很快就会知道了。”说着,他道:“派人在四处埋伏,只要那个贱人一出现,就立刻抓起来,谁若再大意放走,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他的话令众人心中一寒,连忙低头答应,随即拖着沈墨平来到前院,将他高高吊了起来,然后四下安排人埋伏。
沈墨平被吊着双臂悬在半空中,透过被鲜血模糊的双眼看去,一切都红得那么刺目,他喃喃道:“主子,您千万不要上当,奴才这条命本来就是您救的,还您是应该的,您一定要平安的回洛阳去见皇后娘娘,不过……奴才不能陪您回去了。”
韫仪此刻并不知道沈墨平的事情,在应付了李世民后,她就匆匆离开,想要寻一个藏身之处,无奈太守府中到处都有人搜查,无处躲藏,而且她数日未进食,饿得头晕眼花,思来想去,决定先回舞坊看看,如果梅雪还没回来的话,她尚可用其身份冒充一段时间。
这般想着,韫仪快步来到舞坊,最近太守府闹刺客,人心惶惶,无事之时皆紧闭了房门,待在自己屋中,倒是省了韫仪许多麻烦。
她凭着记忆来到梅雪与江采萍同住的屋外,侧耳倾听,确认里面没有声音后,方才推门走了进去。
屋中,江采萍正百般无聊的托腮坐在椅中,瞧见推门进来的韫仪,先是一愣,旋即露出惊喜之色,下一刻,她奔过来一把抱住韫仪,哽咽地道:“姐姐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被他们带走后,我去找过杨嬷嬷,求她救你,可是杨嬷嬷说你犯的是什么谋害太守的大罪,没人能够救得了,后来我又想去地牢看你,可是他们怎么都不肯让我进去,现在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除了萧后之外,韫仪何曾被人这样抱过,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直至肩膀传来痛意,方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地道:“我很好,你放心吧。”
江采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红着眼睛道:“才几日功夫,姐姐就瘦了这么多,一定吃了许多苦。他们可真坏,行刺太守的是那沈韫仪,与你根本没有关系,竟然怀疑你是同党,实在不讲道理。”
韫仪勉强一笑道:“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想,毕竟是我引荐韫仪去松涛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