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屈膝道:“二夫人谬赞了,奴婢只是粗通皮毛罢了,幸好朱御医看得不是特别仔细,这才让奴婢蒙混过关。”
李渊自腋下取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球,感慨道:“真是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竟然可以改变脉象,连御医也检查不出来。”
季容垂目道:“启禀太守,脉象是自腋下而至腕间,一旦腋下夹了异物,这脉象自然就不通顺,从而造成虚乏无力的假像。”
李世民望着她道:“今日之事,别人若问起,你该如何回答?”
季容心思飞转,低头道:“回二公子的话,奴婢今日一直都庆春园中,从未离开。”
“好。”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若查知你与刺客无关,自会嘉赏于你,退下吧。”
在季容退下后,万氏见李渊父子不语,知趣地道:“太守您与二公子且先聊着,妾身去厨房瞧瞧。”
待万氏离开后,李世民凝声道:“父亲,看来皇上对您的疑心很重,否则不会连朱御医也派来,且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令咱们手忙脚乱。”
“如果疑心不重,他就不是皇帝了。”李渊苦笑一声道:“希望咱们接下来的戏,可以骗过王威二人。”
“高君雅面上虽然严肃,不过此人没有太多的心思,倒是王威,心思很深。”面对李世民的言语,李渊颔首道:“我在京中时,曾与王威打过几次交道,此人是不折不扣的笑里藏刀,许多人被他捅了刀还不明所以,很不简单,你一定要小心应付。”
“儿子知道。”待李世民应了一声后,李渊疑惑地道:“对了,建成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李世民避重就轻地道:“大哥寻得了一种医治筋骨的奇药,就是您刚才所见季容祖传之药,徐大夫说可以医治他的足疾,所以大哥前些日子,让徐大医将患处重新打断,然后重新接续。”
听得这话,李渊又惊又喜,“建成的足疾……当真可以治愈?”
李世民笑道:“儿子怎么会骗您,不说十成,但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大概再过半个月就可以知道了。”
“好!好!”李渊激动不已,李建成的足疾也是他的心病,当初要不是他一时大意,李建成何至于患上足疾,这些年来,他遍访名医,却始终失望而归,如今李建成足疾可治,他怎会不激动。
稍稍平复了心情,李渊道:“不论要花多少银子,都一定要治好建成的足疾。”
“儿子知道。”这般应了一句,李世民拱手道:“父亲您好生歇养,儿子先行告退了。”
“去吧。”说着,他又有些不放心地道:“王威很可能会派人盯着你,你当心一些,别被他发现破绽,另外,玄霸那边你也多加留意。”
“儿子明白。”离开松涛居,李世民并没有回静集轩,而是去了揽月楼,今晚将会在此设宴,款待王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