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要杀了他们?”面对萧氏的询问,杨广冷哼道:“他们非要自寻死路,朕也没办法。”说着,他不耐烦地挥手道:“好了,不说他们了,没得心烦,九洲池那边新放了一些锦锂,听说很是好看,朕陪你一起去喂鱼可好。”
萧氏凝声道:“唐国公对陛下向来忠心,陛下不该杀他。”
杨广脸色一沉,冷言道:“他若当真对朕忠心,就该劝李世民遵丛旨意迎娶永丰,杀与不杀,皆在他自己之手。”
萧氏摇头道:“李渊父子为了一个婚约不惜抗旨,足见他们是极其信守承诺之人,这样的人相信亦会是一个忠心的臣子,陛下实在不该杀。”
“陛下可曾想过,如果今日李渊父子可以为了保命,弃之前定下的婚约不顾,而另娶他人;那明日,他也可以为了其他人的威胁,而背弃陛下!”
杨广瞪眼道:“他若敢这么做,朕第一个杀了他!”
“臣妾知道陛下赐婚是出于一片好意,但陛下可曾想过,这门婚事,对李世民,甚至是永丰公主而言,真的是好事吗?”
杨广面有疑色地道:“你素来不过问前朝之事,何以这次对这件事如此关心,可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言语间,心思已是飞转如轮,萧氏幽居宫中,能与她说上话的必是宫中之人,这么多年来,萧氏从不曾过问前朝之事,能够说动她的……只有一人!
杨广沉了脸道:“是韫仪对不对?”宫中虽有数千人,但萧氏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韫仪。
“是。”只要杨广派人一查,就会知道韫仪在昭阳宫逗留一日夜之事,与其让事后查到,猜忌在心,倒不如现在承认,“韫仪说李渊对陛下素来忠心,又有带兵之才,这样的人杀了可惜,希望臣妾可以求陛下免李家父子死罪,不过臣妾没有答应。”
杨广有些意外地轩一轩眉,“为何?”
“臣妾不喜欢过问前朝之事,陛下是知道的,李渊是忠是奸,该生还是该死,臣妾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陛下将满朝文武都给杀了,臣妾也不会过问一句。”迎着杨广的目光,她的声音悦耳又冷漠,“天下是陛下的,不是臣妾的。”
杨广眼角微微一搐,旋即道:“既是这样,你为何又……替李家父子说情?”
萧氏不动声色地道:“臣妾刚才见过永丰公主,陛下可想知道,永丰公主与臣妾说了什么?”
杨广沉眸不语,萧氏徐徐道:“永丰公主告诉臣妾,她早有了心上人,孝王当年总算对臣妾有恩,臣妾可以不管李渊父子,却不能不管永丰公主。”
杨广诧异地道:“永丰竟有了喜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