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如今河东、山西形势紧迫,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为父得早些过去。”说着,他看向李世民道:“弘化郡太守一职,相信很快会有人接任,你立刻飞鸽传书给你大哥,让他带同家中所有人,前来太原;如今各地都有叛乱,让他途中小心,多派些人沿路查探。”
“儿子知道。”在依着李渊的话写下书信后,李世民并没有立刻飞鸽传书,直至出城之后,方才将信塞入信鸽脚上的竹筒之中,让它带去给李建成。
出城之时,得到消息的夏候端特意来送了李渊,对于李渊得萧氏母女之助,度过难关一事,颇为欣喜,“看来李兄处处有贵人相助,想不成就大事也难。”
李渊动容地道:“依我说,我最大的贵人就是夏候老弟你,之前在弘化郡救我一命,如今又救了我全家老小的性命,这份恩情,实在令我无以为报。”要不是夏候端事先告之他们假的生辰八字,这会儿已是被安伽陀算出有人主之命,这种情况下,就算有十个萧氏也不可能求得杨广放过他们。
“李兄言重了。”说着,他压低了声音道:“到了河东之后,李兄手底下差不多能有六七万的兵力,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李兄一定要善加利用,将那些士兵牢牢拉拢在你身边;依我估计,大隋如今已是遍地狼烟,破坏不堪,至多还有三年,就会彻底暴发**,颠覆王朝,留给李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为兄明白。”说着,李渊望着他,面有忧色地道:“为兄如今倒是更加担心老弟你,隋朝若灭,洛阳必将会是**最甚之处,到时候,夏候老弟该如何是好。”
夏候端笑一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如今这种情况,除非隐居深山,否则难以真正安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渊想了一会儿道:“之前在乾元殿时,陛下曾说要选一人为河东抚慰副使,只是一时半会儿未想到合适之人,待过一阵子,我向陛下呈折进言让夏候老弟你来任副使一职,这样一来,你既可离开洛阳,我兄弟二人也可互相照应。”
见李渊这般为他着想,夏候端心中感动,道:“此事不急,一切等你安顿下来再说。再说,若当真天下大乱,我自会去河东投靠你。”说着,他玩笑道:“到时候李兄你可别翻脸不认人。”
李渊笑道:“若我是这样的人,你我也不会做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夏候端朗声一笑,在又送了一段路后,李渊道:“好了,再送下去就该出城了,夏候老弟止步吧,你我后会有期。”
“好,后会有期。”在与李渊父子相互道别后,夏候端折身回去,而李渊他们乘上马车,一路往东行去。
在去河东的途中,李世民经常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两次相见,皆只见到背影的晋阳公主,虽然李渊已经说了她与韫仪是两个人,但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将两者重叠在一起。
洛阳到河东这一路并不太平,不时遇到暴乱或者逃难的灾民,令随行护卫应付的极为吃力,幸好有薛万彻那一千人马暗中照应,总算是有惊无险,于四月初之时,赶到了河东,并承制黜陟补选底下郡县文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