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先皇的遗旨。”顾梓菡道。
轩辕墨微愕,而后一笑道:“你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当年他破奇案,父皇欲赏赐他便问他要什么。他便是随口一说,提他未来的王妃要免死金牌。他当时的念头是,以他如此放荡不羁的个性,看上的女人定然亦是如此。就怕日后她闯了什么大祸,便先要了一块。
当时父皇正在兴头上便许了他。而知道这事之人并不多。看来这菡姑姑倒没少“打听”他之事。
顾梓菡神情严肃,“奴婢知道以此让王爷帮忙是为难,但奴婢此时无计可施,便只能求王爷看在昔日顾家替吴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情分上,护顾家子嗣一次。”十年前她亦是从四爷口里不经易听得的此事。
轩辕墨喝了口酒道:“姑姑这是在给本王上忠义的大锁啊!”
顾梓菡凝视着轩辕墨道:“吕梓沐之事有蹊跷,但伤皇嗣是重罪,一旦定罪三日内便会被斩。这时间不够奴婢抓到真凶。奴婢只求王爷护吕梓沐一时,待奴婢抓到真凶,王爷便可将事情大白天下。如此,王爷亦可换得护忠良后代的美名。”
轩辕墨一笑道:“美不美名本王倒不在乎。你让本王如此牺牲救吕梓沐,至少给本王一个救的理由。你何以如此护她?”
顾梓菡微微蹙眉,“奴婢为何护她,王爷恐早就心里有答案了吧。”以他的能耐,那日能在顾家外截住她,便定然能查出她的身份。
轩辕墨道:“本王心里是有个怀疑。不过如今你如此说,本王的怀疑倒是着实了。行,既然你如此坦荡,本王便为你牺牲一次贞洁救吕梓沐一次。”
顾梓菡沉眉,贞洁,也便是他能说得出口。不过他答应了,她也松口气了,否则她恐只能兵行险招了。
轩辕墨把玩着酒壶看着若有所思的顾梓菡,她心里的打算他自然猜到了。如若他不答应,她恐起了劫狱的念头。如若真让她去劫了,一旦有所闪失,估摸老四回来会劈了自个。
当是他这做皇叔的命苦,小的要看着,小的女人亦得看啊!
吕梓沐被押到大理寺,承认东西乃自个拿给呂嫔说食,但坚持称自个不知道里面含有红花。
顾太君在宫门外站了一天一夜,景帝避而不见。最后大理寺呈上吕梓沐的口供,景帝正欲在监斩吕梓沐的圣旨上盖御印。
轩辕墨大咧咧地走进御书房对着景帝道:“皇上,那小丫头是我女人。”
景帝嘴角微扬,而后从一旁抽屉里拿出另一道圣旨很爽快地盖了印,而后递给轩辕墨道:“你自个拿去顾家宣吧。”
轩辕墨脸庞抽搐,“皇上,臣弟发现你越来越老奸巨猾了。”
景帝却一笑道:“有你在,朕也便只能当个中庸的皇帝而已。”呂嫔的事景帝自然知道不是吕梓沐所为,但证据和宗法在那。便是十六不自个提,自个也会想办法让十六出手。毕竟对顾家,景帝心里还是有所愧疚的。
轩辕墨看着景帝扯了扯嘴角,果然是父子,老四的奸诈原来是从这学来的。
轩辕墨拿着圣旨来到顾家。
大堂内,顾太君看着手中的圣旨眼红了几许。
顾太君将圣旨好生放好,而后起身对着轩辕墨微微福身道:“老身谢过王爷对沐儿的救命之恩。”
轩辕墨赶紧起身扶起顾太君道:“太君无需如此多礼。本王不过是举手之劳。昔日顾太师和顾家众子为我吴越护守边疆,如今本王便是尽绵薄之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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