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把玩着手里的玉器,突然眼眸一抬,划过一抹锐光,“本宫以为菡姑姑是个聪明人,却未想会做如此愚蠢之事。”
顾梓菡眼眸微沉依旧不语。
见顾梓菡无语,宜妃脸冷了下去道:“怎么菡姑姑不会也想拿本宫的命来填鸣鸢的?”
顾梓菡冷声道:“是又如何?娘娘让人站在屏风后不就是怕奴婢如此吗?”
宜妃听后却不怒反而大笑道:“哈哈,菡姑姑还是如以往般的直白。本宫喜欢。不过——”宜妃突然止住了笑,“可惜了,菡姑姑与本宫恐成不了朋友。”
顾梓菡眼眸微眯。
宜妃手指划过玉器平滑的边缘,眼眸轻抬看着顾梓菡道:“既然菡姑姑与本宫成不了朋友,那本宫便厚颜一些,向菡姑姑要回昔日本宫给菡姑姑的东西。”
顾梓菡眼眸为闪,手放到挂在腰间的钱袋上。里面放着一块玉佩,是昔日宜妃给她的乃景帝赐给宜妃的一块宫玉。便是凭着这块玉她今日才能进得了皇宫的。
“皇上驾到!”突然门外传来公公尖利的喊叫声。
顾梓菡眉头微蹙,景帝!
公公的声音刚落,大门被人推开。
景帝走了进来,宜妃起身和顾梓菡一同行礼。
景帝让二人起身,见顾梓菡面露惊愕道:“菡夫人进宫呢?”
而宜妃却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低柔的声音透着别意道:“皇上来得正巧,臣妾正和菡夫人聚着。”
景帝笑道:“朕今日一下朝便想着来宜妃这,看来老天是知道朕这几日为一局棋所困,让朕来宜妃这寻帮朕解棋之人。”
宜妃露着浅笑道:“既是如此,看来今日臣妾召见菡夫人来倒是受了皇上念想的影响。”
景帝笑看着顾梓菡,一副等不急的样子道:“与朕对弈的人不少,但就菡夫人的棋艺当算是厉害的。既然如此巧碰上,菡夫人便帮朕好好解解那奇局。”
宜妃会意道:“臣妾恭送皇上。”
顾梓菡看着二人这一来二往地唱大戏的模样,脸微沉。而后跟着景帝离开。
宜妃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原本的笑脸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冰冷和些些的痛。
御书房内——
顾梓菡和景帝相对坐在棋桌前。
景帝道:“菡夫人,此棋局据说是百年前棋圣逍遥先生所留下的,百年来无人能解。菡夫人可否给朕些意见?”
顾梓菡看了棋盘一眼,而后看着景帝话中有话道:“皇上乃下棋的高手,如此棋局何需他人的意见。”
如此之话对帝位而言是不敬。但景帝却不怒只是淡淡一笑道:“朕即便再会下棋却也有当局者迷之时,比如当下,朕便怀疑,朕这子落得是否恰当。”
顾梓菡眼眸微眯,景帝这话言外之音是否是指她这枚棋呢?是否还有留的价值。
顾梓菡拿起黑子落下。
景帝眉头微扬,“这黑子此处已是瓮中之鳖,菡夫人何以还送子如局?”
顾梓菡冷冷一笑道:“奴婢昔日在兵部大牢便已是瓮中之鳖,皇上不也是送了鸣鸢入局而破了宜妃的局吗?”说着顾梓菡拿起一子落下,“接着皇上又用了一招偷梁换柱,想来个抛砖引玉。”
鸣鸢留给她的信函前半部是真的,但后面让她替其向宜妃和吕荣之言却是景帝让人加上去的。
景帝如此做是想让她对宜妃和吕荣有恨而报复,用她这块砖牵引出四爷这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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