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诗云去宫里请旨让太医留住府里,景帝听闻佟夫人怀孕轻点了这付太医来,这付太医当是景帝的人。自然知道厉害关系,所以谨慎些。
付太医眉头紧蹙道:“佟夫人气血虚弱,有滑胎的征兆。”
“本宫记得没错,今日早晨付太医才为佟夫人把过平安脉,说是一切正常。何以短短几个时辰便如此?”顾梓菡道。
付太医凝眉对着一旁佟夫人的贴身婢女席荷问道:“今日佟夫人都吃了些什么?”
婢女席荷道:“夫人害喜得厉害,早晨到中午便只喝了几口清粥。”席荷突然想到什么道,“奴婢记起来了,午膳后孟夫人房里的婢女来过,送了些酸梅过来。夫人闻着喜欢,便吃了一粒。”
顾梓菡眼眸微抬看了离愁一眼,离愁走到席荷跟前耳语了几句。而后席荷折身走到一旁案几上,双手捧着个木盒折回道:“这里还剩些孟夫人送来的酸梅。”
顾梓菡一个眼神,离愁接过席荷手中的木盒,而后捧到付太医跟前。
付太医揭开木盒,那了粒酸梅放在鼻尖闻了闻,而后又轻尝了一下。付太医眉头猛地拉拢,又换了几粒细查了一番,而后对着顾梓菡面色凝重道:“菡妃,这些酸梅里都加了麝香。”
“那佟夫人的胎?”芙妃担心地问道。
付太医回道:“好在投放者心细怕加多了出了味,只放了少许。加之佟夫人只吃了一粒,虽损了些元气,但好在发现及时,日后细细精养着当无碍。”
“那便好。”芙妃松了口气庆幸道,“好在佟夫人未多吃几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梓菡眼眸微眯,是放的人心细加得少,还是另有它途倒是结论得早了些。
一旁茗妃一听顿时起了怒道:“这个孟夫人当是胆大,竟然敢做如此的事情。”
芙妃到是平静几许,看着顾梓菡询问道:“菡妃,如今出了这事,王妃不再府里。你看要如何处置?”
顾梓菡看了二人一眼,道:“毒害皇家子嗣不是小罪,至少得听听孟夫人如何说。”
二人明白顾梓菡的心思,于是茗妃对着身后的婢女道:“让人将孟夫人带过来。”
须臾,三人移到厅里。佟夫人需静养,便不做打扰。
佟夫人院里的小三间厅里——
顾梓菡坐在正位的太师椅上,芙妃和茗妃分坐在两旁。
孟夫人被带了进来。
顾梓菡拿起茶杯喝了口,对着孟夫人问道:“佟夫人的事你当是知道呢?”
孟夫人沉着脸道:“菡妃认为妾身会如此蠢笨,要害佟夫人却如此昭告天下。”
顾梓菡放下茶杯嘴角微扬道:“本宫倒不如此认为,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本宫何以断定孟夫人便不是想着众人都清楚害人且得不避嫌的礼走了一险遭。”
孟夫人脸猛地一僵。
孟夫人抬起下颚道:“不管菡妃你如何认为,不是妾身做的。”这菡妃,心思当和寻常人不同。
“既然孟夫人不承认,那便给本宫一些信服的理由。”顾梓菡淡淡道。
孟夫人辩解道:“几日前妾身屋里的奴婢和佟夫人屋里的奴婢起了争执,妾身与佟夫人的关系有些僵,妾身何以会送佟夫人酸梅。”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些许孟夫人是想借此改变彼此的关系,而淡了流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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