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管拦住道:“你便是如此心急,我何说过不帮你。只是如今菡妃起了怀疑必然谨慎,我是想说等些时候,她放了警惕才好办事。”菡妃深不可测,便是自个如此谨慎却亦露了马脚。如若无心直接与之抗衡,恐丧了性命。
“那你说的等些时候是什么时候?”无心耐了些性子质问道。
“这——”黄总管语塞,本是稳住无心之话。她如此问自个,自个亦不知如何回答。
见黄总管不给期限,无心给了时间道:“我再给你一个半月,一个半月后如若她还活着,我便亲自去了解了她。”
知道无心固执的性格,黄总管顶着头皮答应道:“行,便一个半月。”
得了答案,无心头也不回地离开。黄总管本是有话要说,已到喉咙,但看着无心离去毫不留恋的背影卡在了嘴里。
黄总管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面容仿若一下憔悴了几岁。想着无心对自个的态度,心痛却也是无奈。是他亏欠了无心,怪不得她。
***
晌午,顾梓菡刚用过午膳。
屋外奴婢小七便来报说:“菡妃,南宫小姐来了,正在正厅候着。”
顾梓菡眉头微挑,这丫头今日怎么又来了。
“带她进来吧。”
“是,菡妃。”小七退了出去。
须臾,领着南宫婉进来。
南宫婉走到暖榻前,在顾梓菡跟前坐下道:“便是在你这我才觉得自在。”
“所以你今日是又翻了墙跑我这来避难呢?”顾梓菡接了其话道。
“切,人家今天是光明正大地走的大门来好了。”南宫婉嘟着嘴道。
“是吗?”顾梓菡怀疑。
“好啦,我承认我这次的钻的狗洞。”南宫婉道。
正端着茶水进屋的离愁听南宫婉说自个钻狗洞,忍不住一笑。
南宫婉瞪了其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不就钻狗洞嘛,又不是钻茅房洞。”
“是,是南宫小姐说得极是。不过,还多亏了那狗洞,否则南宫小姐没准真会去钻茅房洞了。”离愁放下木盘,递了茶杯给顾梓菡道。
顾梓菡不觉一笑,离愁说得还真不假,还真恐是这丫头干得出来的事。
南宫婉嘟着嘴气闷道:“让你笑我。都是我那食古不化的臭老爹害的。上次我来你这,那臭老爹回去便告诉了太后。结果太后去礼佛前便下了懿旨,罚我在家禁足,说是惩戒我胡为的举动。”
顾梓菡接过离愁手里茶水的手微停,而后揭开茶杯浅饮了一口。太后话里说是惩戒婉儿胡为,其实是不想婉儿与她太过亲近了。南宫大人亦是如此的想法,才告知太后婉儿来她这之事。对他们而言,她还是那个宜妃身旁的奸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