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老千就找了个先生给瞧了瞧,这先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骗子。他围着河道,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大圈儿,说那三个人已经回不来了,这件事不要声张,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也没说。
林老千这人遇事没有主心骨大家都是知道的,就按照先生的意思,通知了村民们,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就在第二天,那个先生就死了。据说死的时候,脑浆被掏空了。
这件事,也就成了林家村的一个忌讳,从来没人敢提这件事,有人说是那个先生泄露了天机,遭到报应了。
听完这件事,我早已泪流满面,想不到我娘竟是这样死的。虽说我在我的记忆里,我娘只是一个发白的模糊的黑白照片,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想的就是我娘,看到别人的孩子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就在想,我有个娘该有多好啊。
可是,我娘是这样死的,爷爷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情呢?是不是怕遭到报应?
乍一听,觉得这件事和我们现在经历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仔细一想,似乎那个鬼说的二十年前的三个人,应该就是我娘和林老千的两个哥哥。时间上,是吻合的,地点也都是在河里。
而且听林老千说的情形,似乎我们和他们当时的经过也是一样的。或者说,之前我们在上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挖到下面,而是直接被吸了下来。
如果这样说的来的话,那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似乎和现在的这具石棺有着莫名的关联。
一个是河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一个是上面有具石棺,有什么共通点呢?
林思一句话没说,但是从她不停的抽噎可以看出来,她现在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可能她自始至终也和我一样吧。
场面沉默了一会儿。
之前那个鬼说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乱闯呢,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和石棺有没有关系?面具人和崔先生知不知道这里?这些事情本来看着似乎已经很清晰了,可是,事情却是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你们看,那里有光!”林老千在黑暗中说道,我看不清他指的是哪个方向。
但是我四处打量了一圈,这里都是黑乎乎一片,哪里有什么光?忽然,我不经意间看见远处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光点。林老千说的光应该就是那里了。
如果不是他提醒,我根本就看不到。
那里有光,我们就应该去看看,如果猜测不错,当年他们三个肯定也和我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们会不会一直在这里生存了下去?我忽然产生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说真的是这样,那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不管怎样,现在先到那个有光的地方去看看,兴许那里就是出口,兴许崔先生和面具人他们就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为了保持充足的体力,我们三个在原地休息了很久,才向着那个有光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就这么一直走着,走啊走啊。
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可能是那个光的信念在支撑着我们,我竟然感觉不到累了。我真怕走到那里倒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这个和望梅止渴的道理是一样的,在强大的信念的支撑下,人是可以无限度的透支自己的体力的,包括透支到死!
我们三个手拉着手并排走的,这是为了防止走丢。
本来林思是在中间走着的,一边是我,一边是林老千。
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林老千忽然来到我旁边,抓住了我的手。要在平时,和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大叔手拉手,走在大街上,别人不骂我们神经病就说我们是GAY,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同,特殊情况,还要特殊对待。额......没有别的意思啊。
林老千也不说话,就这么拉着我的手在后面走着。
左手林老千,右手林思,我又成了在中间的了。
沿着岸边一直走下去,我们忽然发现水潭不见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朝着那个光源的地方走去的,不会发生原地打转的情况,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毕竟走了这么久了,好歹也让我们知道了这么远的路没有白走。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前面的光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快到了。”林老千在林思的旁边说道。
奇怪,林老千不是一直在我的左手边吗?他什么时候又跑到了林思那边去了?
不对,我现在的左手还拉着一只手,如果说林思旁边的那个是林老千的话,那我左手拉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