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听着陈圆殊对申远的评价如此之高就问道:“怎么说,有什么关于他的事迹,说出来听一听。”陈圆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昨天晚上怎么看出他们两是夫妻的。”陈浮生说道:“他们两是和圆殊姐你一起来的,可说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很生分,如果不是不熟悉就是装出来的,恰好我又看到了他们两隔着酒杯相视一笑的那一幕,两人既然熟悉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不熟悉的的样子,肯定不会是对我有所企图,那就是试探我的咯,那个李媛媛对你眼里的那一丝吃醋告诉我他们是夫妻的。”
陈圆殊笑道:“看来我在美国花二十万买来的那句细节就是魔鬼你是悟得其中精髓了。”她一直知道她的这个干弟弟对细节的把握程度相当强悍没想到比她想象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关于那个申远的传闻很多,但那次的事情我是亲身经历的,国家电网改革,李家牵头进行,可是在改革过程中被一个骨干技术人员携带秘密资料逃走,那个项目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了,李媛媛最后没有办法之下求助于我,申远就是我介绍给她的,那次申远不负众望力挽狂澜,让那次改革得以进行,挽救了李家和让那个项目成功盈利十几个亿,最后李媛媛也不出意外的嫁给他。”
陈浮生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就听出了其中的惊心动魄,也感叹道:“看来这个申远确实是个人物。”不过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就是以后一定得警惕身边的这些人,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背后捅一刀,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也是一个畸形的完美主义者,这曹蒹葭很早以前就说死了。
最后陈圆殊拿出一叠资料交给陈浮生,陈浮生看着那张精致到让人不敢正视的面孔说道:“姐,你这么对我值得吗?这么一叠资料的回报肯定不小吧。”陈圆殊面无表情的说道:“撑死就是以后我帮他几个小忙,对你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你那次在彩弹射击场为我得罪那个北京大少的时候想没想过值不值,我喝醉的那天晚上你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值不值?打理我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的时候想没想过你所付出的很可能会收不到任何回报?”
陈浮生没有说话,点燃一根烟,看着缭绕的烟雾和整个酒吧的灯光声音融合在一起,声音略微带着点嗓哑的说道:“姐,没有那么多值不值,我就是个农民,认亲不认理,我没那么多长远打算,只想尽我所能去保护我所在乎的人,再奢侈一点就是搬一车一车的五粮液茅台回去让我那疯癫爷爷喝个够,能把那所土房子修的好一点,让娘和蒹葭在天上欣慰,我不懂啥大道理,但我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姐你是唯一个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对我照顾有加的人,我没什么大本事,只能为姐你做点小事,如果再喊不值什么的,那我就真是禽兽不如了。“
陈圆殊把坐姿调整了一下,很好的掩饰了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感动,说道:“那你还问姐值不值?”陈浮生露出双洁白到能让直接拉去为牙刷牙膏做广告的洁白牙齿,憨笑道:“姐,那我问错了,要不我再给你研究一下手相?那次不还没有看完。”陈圆殊毫无杀伤力的瞪了陈浮生一眼,说道:“还有什么事没?没有的话我就不跟你扯淡了,我还得回去补充睡眠,美容去。”陈浮生掏出那份李超的报告厚着脸皮说道:“姐,这么早睡觉就你一个人挺闷的,不如你给我看看这份报告,晚上我留下陪你当做报答。”
陈圆殊瞥了陈浮生一眼,说道:“怎么,想占姐的便宜,有那个胆没?”陈浮生被这一瞥顿时就怂了,说道:“姐,那我不报答了,你给我看看这份报告。”陈圆殊拿过去看了两张,说道:“什么时候用?”陈浮生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抽表情说道:“最好今天晚上,如果实在不行明天中午。”陈圆殊看了陈浮生一眼,说道:“你让姐熬一晚上给你修改,那姐要嫁不出去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熬夜是女人最大的天敌,尤其是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的女人。”
陈浮生挠挠头一脸奸诈的表情说道:“姐,俺知道,不过你要嫁不出去了我负责就是了。”陈圆殊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怎么负责?”陈浮生立即看了看左右然后压低声音道:“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陈圆殊看着陈浮生的表情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明天中午你自己来拿就行了,我先走了。”说完起身就走了出去,根本没有给陈浮生反应的机会。
陈浮生看着陈圆殊的背影说道:“姐,这算不算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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