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扎马尾辫穿花裤子脚蹬一双布鞋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入张家寨的时候,引来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这些纯朴善良的村民都以为这个长一张娃娃脸精致如顶级瓷器的女孩迷路了,可小女孩仅仅是给了他们一个带有酒窝的甜甜的笑容后就蹦蹦跳跳的走下张家寨唯一的外来户陈家的那所房子,没有人能猜到这个看起来最多只有15,6岁的女孩怎么能找到张家寨,而且不用问路就直奔那所土房子而去,就是打破他们的脑袋也确实想不出这个女孩是干什么的。
当女孩刚踏进陈家院子里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A4就驶入了张家寨,张家寨村民都以为这是找富贵的,也只是骚动了一下,可是那辆车停在那片空地,车上下来一个让他们比见到鬼都要吓人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从小到大被他们戳脊梁骨咒骂生儿子没屁眼的陈家狠犊子,如今看着这个没有考上本科大学的狠犊子竟然穿的人模狗样回来了,还开着一辆只有城里人才能开得上的“扁蛤蟆”轿车回来了,他们不知道那四个环是什么的标志,只知道这辆车就是他们在电视上见的那种城里人开的小轿车,他们无聊的时候还给那些小轿车还起了个名字就是扁蛤蟆,因为小轿车的形状很像蛤蟆,还是凹下去的那种。
陈浮生并没有管那些村民们看他的眼神,而是带着王解放孔道德樊老鼠三人立马跑回家,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小爷的伤势怎么样了,只是从电话中知道小爷性命无忧,这又让张家寨村民一阵咒骂,无非就是狗犊子有钱了就不认识我们这些老乡之类的,他们不知道小爷的事也不懂离他们很遥远的那个世界的事情,他们只知道被张家寨骂作不作人的狠犊子如今有钱了,不认老乡了,他们不知道除了自己亲兄弟以外也还有一种能同甘共苦的人也叫兄弟,这不能怪他们,一群没有踏出过张家寨半步的村民能奢望他们去理解一些注定很多人也理解不了的东西?
陈浮生跑进院子的时候碰到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富贵和他的兄弟们,而是那个在鸡鸣寺碰到的女孩,他对这个女孩的印象不可谓不深,虽然只见过两次,而且女孩也发育并不完全,但她那句口头禅和那双布鞋陈浮生记忆犹新,看到女孩的一瞬间陈浮生愣了,怎么着也想不到在自己家能碰上这个女孩,反到是女孩一脸的笑意看着陈浮生说道:“都是缘分呐。”陈浮生忍不住抽搐道:“屁的缘分,在我家里碰上你也是缘分?”小女孩的嘴撅了撅说道:“你怎么骂人啊?在你家里你都能碰到我,难道这不算缘分?”
陈浮生第一次看到女孩的脸,在鸡鸣寺的那次因为跑路太仓促,只记住了女孩的一身打扮,第二次在飞机上陈浮生恐高,更没有时间去关注她的脸,这次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一点都不含蓄,女孩的脸白,那种白里透红很健康的白皙,虽然胸部屁股什么都还没有发育完全,但那张精致如顶级瓷器的脸蛋恨不得让人有上去咬一口的冲动,这让陈浮生不由的想起了王虎剩大将军的那句‘天下女子,唯白不破,唯大不摧。’至于什么地方大,那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个事情。
想到王虎剩大将军陈浮生立刻跑向房间,都没有来得及跟小女孩说话,小女孩看着那个背影嘴角的弧度撅的更大了,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咧开嘴笑的如阳光般灿烂。王解放早在陈浮生和女孩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跑进了房间,当陈浮生踏进那个容纳六个人就拥挤不堪的房间的时候,一个病态嗓哑的声音骂道:“二狗你个狗犊子,回来竟然先泡MM才来看我,等我大将军病好了再收拾你。”听到这个声音的陈浮生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说话人的面前,揉了揉那张脸说道:“有本事你快点好起来收拾我呀,你妈你不是经常吹嘘你能通晓前后五百年的事吗,怎么这次的事情你没有算出来。”所有人都能听出这番话的沉重,还在桶里躺着的王虎剩靠着桶强忍着疼痛一如既往的风骚,说道:“他妈这玩意咋到我头上的就不灵了,我还算准了我这次走桃花运能找个大屁股扭呢。”陈浮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动,他知道王虎剩其实是不想让他和富贵自责,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养伤。”
这才抬起头打量起这个他已经三年没有回来过的房子,没有一件家具,只有一盘炕,炕上还躺着一个大猩猩,富贵,蒋青帝,王解放,还有状元王玄策都在,陈富贵看到陈浮生的时候破天荒的没有露出那无敌的憨傻笑容,陈浮生看着富贵的脸就知道他在自责,说道:“哥,这不关你的事,熊子找的是我,你不要自责了,这不虎剩还没死吗?巨熊怎么了?”陈富贵说道:“那天进山受了点皮外伤,没有大碍。”
陈浮生这才转头望向状元王玄策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虎剩的胳膊能不能保得住?蒹葭能不能和我娘葬在一块?”状元爷说道:“小爷的那条胳膊以后会有后遗症,子弹打穿了肩膀的骨头,有高人给他针灸过,药效彻底进入他的身体,至于什么后遗症你得问老天爷了,老天爷什么时候变脸,他的后遗症什么时候复发,至于你媳妇的地方你们家老神仙早就选好了,我这半吊子水准敢在你家老神仙和诸葛清明那个老头子面前献丑,我活腻歪了?”陈浮生点了点头,对着富贵问道:“诸葛老神仙也来了?”富贵点头说道:“昨天到了,现在在三千家。”
就在此时一条车队已经进入张家寨,五辆越野,一辆大型卡车,陈浮生自然听到了响动,和富贵一行人来到村口,第一辆车上下来三个军人,第二辆车上下来一对男女和一个军人,陈浮生自然能猜到那位丈母娘身边的是谁,而第三辆车车门打开的时候下来的是曹必胜,可曹必胜下车后恭敬的站在车的一侧,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颤颤悠悠的下车,没有人敢过去扶,一个军人最重要的就是尊严,在场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们很有耐心的等老太爷下车,只有陈浮生不知死活的跑过去扶住了老太爷,而老太爷并没有说什么,这在其他人眼里意味着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所有的车都停在了村外,陈浮生把老太爷一行人带到自己家的院子并没有进入房间,因为这所破院子只有三间房,而这群人阵容太过庞大,连院子都差点挤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