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场诡异复杂的利益交换完成,这场政治风波也慢慢落下帷幕,很多人心头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说倒了一个派系,一个李家被瓜分成三分,可总归事情算是有个了结,至少暂时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毕竟这样一场地震已经让全国人心惶惶,况且要想彻底摧毁一个李家估计会让很多人寒心甚至造成经济波动,这样应陈龙象的要求把李家一分为三也算的上是能交代过去。这场风波中获益的显然除了国家,就是钱老爷子一派,外加一个陈浮生,李夸父虽然上位可也跟很早之前的李家继承人身份显然区别甚远,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现在的李夸父也还是获得了点什么,这可能要归功于李家为共和国做出的贡献,也要归功于陈龙象,如果不是陈龙象将李家带到能让国家也需让步的今天,李夸父可能真没有今天。
因此李夸父感谢那个人,感谢他的培养,感谢他为李家付出的,可这能抹杀掉那个男人害死他父亲的事情?李夸父不知道,或许有人可以跟他分享一下,毕竟那个人的恨似乎也不比他来的弱。
当陈浮生到达李夸父说的见面地点之后,打量着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应该出现在长安大街的地方,要知道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找这么个还没被拆迁的破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跟李夸父打趣道:“李少这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李夸父笑了笑道:“算是吧,小时我跟蒹葭他们都特别喜欢他家的糖葫芦,长大后虽然来的少了,但也还是过来,后来政府要拆迁这个地方我就买下来了。不夸张点说这个地方的糖葫芦绝对是全北京最地道的冰糖葫芦,做糖葫芦的老爷子如今也80岁高龄,一般人还真很少能吃的上他做的糖葫芦。”
陈浮生眼神略微黯淡,随后说道:“既然这样我以后多带两个孩子来几趟,到时候还得托李大少的口福。”
谁能想到这样一对风马牛不相及的男人在这一刻被岁月沉淀的如此有味道。
李夸父从身后取出一个盒子,放到那张破烂到快腐朽的桌子上道:“这是你要的东西,你好像还没答应我的另一个要求?”
陈浮生盯着那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盒子,脑海中浮现出白马探花神采熠熠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挂起一丝让女人沉迷的温暖笑容,轻声道:“我答应你,不过还得跟你说件事,省的到时候你见不到孩子说我没答应你。”
李夸父静待下文。
“我打算过段时间和皇甫徽羽结婚!”
李夸父怔了怔,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上海竹叶青?”
陈浮生点了点头,李夸父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陈浮生那张被岁月沉淀成熟的脸庞,淡淡的说道:“你对得起蒹葭?”
“对不起!”
李夸父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中的盒子缩了回去,只是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又将盒子推了出来:“我明白了,既然我能想到,蒹葭也能理解。以前只听方一鸣提过上海有一个让人谈之色变但又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娘们,不过始终没见过,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也去见见能让方一鸣崇拜的女人。”
陈浮生不置可否。
“在把东西交出去之前我问一句,你为什么会放过陈龙象?”
“说到底他还是我父亲,对了,可能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一样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陈浮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轻轻推到李夸父面前。
看着纸上内容的李夸父神色剧变,最终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
“东西给你,李家欠你们的,我慢慢还!”
陈浮生拎起盒子转身离开,走出门外的他默然抬头,望着北京永远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此生若是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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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浮生拎着盒子走进别墅的时候,一屋子人全都满脸期待的望向陈浮生手上的盒子。望向一脸期待,可却强忍着的白马探花兄妹,眼神温暖而清澈,将东西轻轻放到探花手上道:“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也是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
那是一尊看上去栩栩如生工艺精致到不忍让人去触碰的东西,看着这一尊牵动了两家数代恩怨的飞驹遛,敢在内蒙古单挑孙老虎的白马探花眼眶都忍不住泛红,陈象爻站在探花身后,看着这个背负了数代人使命还有自己一生的哥哥,泪流满面。
这一刻,向来没心没肺的小爷都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