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人赵和煦这个叫烦恼啊!和淑妃两人困坐愁城,商量不出个结论来。辈分不能乱,妹妹叫姐姐母妃,小姨子叫自家父皇。事关皇家体统,怎能给满京城的人笑话。
尤其是方淑妃,尴尬得不得了。这些日子,宫中的“姐妹”们,几个地位相当的妃子没事就来串门,含沙射影的调笑她一番。淑妃心里火大了,又无法申辩,手帕都揉碎了。
老赵细细琢磨着,如果将方翡翠指婚给白骏捷,倒是个良策,可是太子与白家的那个,自小相识,岂不坏了彼此感情,心生嫌隙,反而不美。最佳方案还是将翡翠拥为己有。
小赵和小白即便是不服气也没辙,谁叫皇帝的权力最大。
他稍微同爱妃方珍珠提了一句,淑妃娘娘立刻抱着小公主,两行清泪,梨花带雨的哭上了。可是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威逼利诱之下,淑妃只好罢了,只得找日子宣娘亲和妹妹进宫,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皇帝平时几个德高望重的白胡子官员扯皮,他可拖延十天半个月也不搭理。可是事关幸福,雷厉风行,颇有年青时候的风范。
他花了半刻钟,洋洋洒洒的一道圣旨下来,叫太监送到白府。白骏捷哪里来哪里去,将他重新丢到边疆大营里去晒太阳。
接下来,他又灵机一动,拨了好几个厉害的暗卫给太子,将他给打发到友好的邻国去搞外交。顺便还细细叮嘱了一番,最好给勾搭个公主回来,也好巩固邦交。
姜还是老的辣。太子和白骏捷晃荡了半天,美人的头发边都没抹到,就被老赵一一发配。
可叹美人心若有似无的,难以琢磨。只有美人的妹妹的倒是实心实意的喜欢他二人。
临行之时,翡翠很友爱的拱手道别,“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琥珀却是滴滴答答的洒了些眼泪,还送了点礼物。一人送了一张亲手绣的帕子,对二人道,“布料是二姐姐选的,不过底下的名字是我绣的。”
帕子的造型也奇特,一大片空白,只有下角分别绣了明宇哥哥和骏捷哥哥。字迹不错,绣工却粗糙,显然是赶工做出来的。她背上的伤还未好,即使是这么简陋的礼物,两个被驱逐的货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更何况帕子上的味道与翡翠身上若隐若现的气味类似。其实姐妹二人都是用同样的香皂,味道当然类似。两人心中一喜,尤其听说布是翡翠挑的,只当帕子是翡翠送的,各自揣在怀里。
他们哪里晓得,翡翠早先搞服装设计,浪费了一大堆布料,丢了一大箩筐布给琥珀,给她练习绣花。这帕子只不过是废旧利用而已。
一个浩浩荡荡的去了南边的友好邻国,一个打马奔向北边的疆场。两个货临走之前一起喝了顿分别酒,抒发了下命运作弄人,好兄弟同时喜欢上同一个女子。
他们还没意识到皇上的龌龊念头,不然此刻更不晓得如何是好,大哭一场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