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楼一直和娘住在一起,每日勤奋练功,努力向上。
尼姑娘每日板着面孔,脸同庙里的菩萨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说嘘寒问暖,连基本的温饱都时常顾不上。除了对武功上心,她就没有一样在意的事物。
这么一来,倒是让叶小楼打会走路以来,就开始练习武功。苦心神尼每日督促儿子练功,一旦出点小错,就是一顿结结实实好打。
小孩子哪里有不怕打的,他对娘畏惧如虎,连睡觉都在修习内功,不敢有半点偷懒。
虽然娘凶狠异常,可是叶小楼对她比对爹亲切得多。
他爹叶满楼更是不靠谱,人都不晓得在哪个青楼买醉。这红袖招的名声几十年如一日,眼角生出了皱纹,还丢不掉那浪子德行。
每年总有那么两三次,老爹叶满楼会到小庵堂。他四十多岁人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穿得潇洒无比,摇着扇子,打扮还和二十多岁故作姿态的年青少侠差不多。
幸好此人相貌尚可,比儿子可要俊得多,父子两个在走在一起,姑娘们打量爹的时候更为多些。
这两个牛马而不相及的人,苦修尼姑和无心浪子,友好无比。
每逢叶满楼到访,苦心神尼脸上竟然会有点笑容。叶小楼的爹和娘下棋谈天,聊些江湖传闻八卦,喝点小酒,吃些野味,气氛温馨之极。
可怜的儿子却被丢到一边,有爹娘和没有一样。野味是他猎来的,酒是他跑了几十里路买来的。
琥珀这会儿抱着被子过来,叶小侠从来没有被人关爱的心,温暖异常,他鼻头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他如今也二十来岁了,十三四岁就被尼姑娘踢出山门。独闯江湖多年,自给自足,虽然心中总有些缺憾,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天为父,地为母,小女儿的心态早就没了。
话虽如此,可是见方小弟一脸关心的模样,感动得不行。
“小弟,大哥身子结实着呢!用不着被子。瞧你这小脸都冻红了,还不赶快回马车!”
琥珀很坚持,“大哥,生病就不好了。还是盖上吧!马车里有多余的被褥。”
正说着,马车里伸出翡翠的头来。她早发现妹子起身,想着外面有叶小楼警惕,困得厉害,便没搭理,此刻外间传来说话的声音,她是想不醒也难。
对于小妹这种圣母型的行为,翡翠了如指掌,却一直觉得这是个好品质,很是认同。可是经过干瘪老太的袭击后,她却觉得得好好教育下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