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道,“我觉得梦貘若不是迫不得已了,不会想用阵法封住你的,他应该是希望你能改过。”她觉得这才是梦貘的初衷,从头到尾就算差点被重明杀掉,梦貘好像也没想过要害了重明的性命。
重明讽笑,“我何错之有,改什么,是他们先对不起我的。”
“我不懂怎么说,可能他们有错,但你也有错,错了就是错了,不会因为能言善辩就变成对的。”长生把瓶子放到窗边能看得到外边的位置,想了一下钱如月平时要挟人时是什么神情,然后皱眉瞪眼,就是说起要挟的话还不怎么顺畅,“你要是安分,我会每日带你出去晒太阳的,但要是又想着害人的坏主意,我没办法控制你,就只能让师父和师伯他们把你封印了,你听到了么。”
重明有些不屑她刻意的瞪眼,根本不是这块料,装凶也是不伦不类。不想再理她,换了个方向坐,看着窗外的一草一木,这就是外头的风光,万里无云,真是好天气。
长生也算言而有信了,弄了一条布带把瓶子绑在腰间,干活练武都带着瓶子,重明倒也能随着她移动四处看昆仑山的风光。
两个月后姜曲送了一坛酒过来,长生闻到酒香就知道那是弗恃日思夜想的帝都的桂花酒,长生喜道,“这个怎么来的?”
姜曲道,“这桂花酒这么有名,我府里年年也会买的,不过就喝剩下这一坛了。我写信去跟我爹说了,我爹就让人把这最后一坛带过来了。”
长生前一阵子见到姜曲总是想起卢幼昭的事,想说又怕说了对姜曲有影响,总是面对他时浑身不自在。姜曲以为她还在为酒的事忧虑,干脆写信回家托人去问问那铺子还有没有桂花酒卖。
弗恃闻着酒香出来,抢过酒坛立马弄破酒坛封口的红纸躺到树下喝。
卦燎和小猴子从树叶里探出脑袋,窃窃私语后露出恶作剧的笑。卦燎近来努力的练习法术,长生因为他变勤奋了还奖励了他很多点心。
原来练习只是为了恶作剧。
卦燎施法,凝出了一朵好小的乌云,他嘻嘻偷笑,让那朵乌云飘到弗恃头顶上,长生才要出声制止,看到弗恃抬头朝那小小的云朵吹了一口气。
乌云上升飘到卦燎和小猴子头顶,下起密集的雨来,把他们两个都淋成了落汤鸡。卦燎嚷嚷着却是忘记怎么把法术收回来了,只好逃跑,只是那乌云紧紧追在他们身后还夹着小小的闪电,也不晓得要下到什么时候才会停。
弗恃道,“该让他们两个吃点教训,不然还以为谁都能捉弄。”
长生问道,“那雨会下多久。”她也知道卦燎该适当的惩罚一下了,不过真罚的时候又心软。
弗恃道,“那么小一片云,下一会就停了。”
司马鹿鸣挑水回来,把水倒进水缸。听到姜曲对长生笑道,“你不是说给我做菜么,什么时候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