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提议,“我来推这木头车就好了。”
药愚想也没想,拒绝了,他们几个坐车上,让一个小姑娘推车,要是被人知道了,此后他药愚出门即便光天白日都要遮脸了,得遮羞。
弗恃道,“那受伤的到我车上来,其他的用走的,包袱都扔那木头车子上,让长生推吧。”
药愚没领着情,始终觉得他这么多男弟子在,若还去让别人的女弟子干这样的苦活,不太合适,所以还是让其他弟子去推车了。
一行人如此缓慢的速度走了三日,药愚领着路,到了一个小镇。他一开始还担心这路是村长指的,可能会故意指条错路或是死路,好在最后这路是没错的。
弗恃道,“我还以为这薛家是在哪个深山野林。”
药愚派了弟子去打听,反正他的消息是这薛家就扎根在此,且是没隐姓埋名,还是用本来姓氏薛姓,所以直接打听就得。药愚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你一直在外头晃荡,不至于如此孤陋寡闻连薛家都没听过吧。”
弗恃听着这大街上的人声鼎沸,“我听过,只是我对兵器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那何必去打听呢。”
薛家人特意搬来这里落地生根,这些年也再无任何消息传出,真跟隐退是差不多了,只等时光流逝淡忘了。而他向来是不喜欢去打扰别人的平静生活的,二也是真的对兵器没有兴趣,“你怎么知道薛家人在这里的?”
药愚倒是还跟他卖起关子,“我自然有我消息的来源。”
他们找了间茶馆,边坐着喝茶边等打听消息的弟子回来,重明如何也不愿意跟他们一块坐,要求另开了一张桌子。
店小二提了壶热茶过来,一一给他们斟上。有事分心倒还好,人一清闲松散了下来,视线不小心落在药愚的脸上长生就忍不住想笑。
药愚皱眉,“你是怎么回事。”
弗恃自认这两个徒弟性情摸得通透清楚,他们两个一翘起屁股,他就知道是要放屁了。所以这长生为何发笑,他也是猜得出来的。“你也别怪她,她这眼力劲好,外人眼里虽你已是人模人样,但她看来你还是顶着牛头,你就让她笑吧,笑个一两个时辰的也就不好笑了。”
药愚不信,他这障眼法使得出神入化,不是他大言不惭,就是弗恃眼睛没瞎,见了也未必能一眼分辨得得出来的。药愚对长生道,“你转过去。”
长生不知他意图为何,但还是照做了。
药愚刻意挑了一根茶叶出来,放手心里念了咒把它变成了杯子,然后再把它混在他和弟子的杯子里,他让长生回头,考道,“你看看这里头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