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玉道,“你若是上了塔云寺,怕是不出半个月就要到西天见佛祖了。”来这薛家几日,没见一个女的,他已经是浑身难受了的,虽说可以翻墙出去找个姑娘搭讪,无奈余筝涟看得紧,做什么都要报备。
他们也不敢骗余师兄。
姜曲自发的往长生那粘了过去,“你要是不来,我迟早要死在这的,长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长生抓了抓头,“原来大师这么厉害,我方才也没行礼,实在是不敬。”
司马鹿鸣道,“出家人不会在乎这些礼数的。当日在杨家时我并不知道他身份,如今想来年少气盛对他也不算礼数周全。当时他三番两次都没能把那妖怪拿下,以为是他本事就到此为止,后来无意中得知了他的身份,才明白若不是丧尽天良的妖怪,他都不会赶尽杀绝。”
对于无机和尚,他也听过一些传闻,说他对妖魔,怜悯其修为不易,都是先度化,度化不了再降服,除非那妖魔当真是抿绝了善心天性,才会将它打回原形。
那安排住房的老头,见重明和长生他们一块来的,便把他也当玉虚门人,安排在了怜玉旁边的空房,这下怜玉可是愁云惨雾了,都不敢再开窗,就怕探出脑袋会跟重明对上眼。
长生无所事事,要休息她又睡不得这么早。
这薛宅,还真是刚过了戌时,就是吃完了晚膳,下人们就把廊上的灯笼熄了,有几个老人家腿脚不太利索,拿了跟长竹竿来,竹竿顶上有个小钩子,他们把灯笼取下吹熄了挂回去。
长生趴在窗台上,见其中一个老人家手脚好像不太听使唤,那手一直抖,半天都勾不下灯笼,她便出去帮忙了。司马鹿鸣和姜曲也出来帮个手。她把灯笼吹熄,转头看到重明站窗前,目光很是意味深长,一直盯着她似乎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司马鹿鸣把她拉到了身后,姜曲也是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把她挡着。这重明的态度实在是太光明正大了,毫不遮掩,姜曲小声道,“我总觉得他对你态度很是不一样,你自个要小心,他阴晴不定的,什么时候发作了也不知道。”
长生觉得浑身不自在,想着快点忙完了回房。
“顾姑娘。”悲风手臂上挂着木桶,似乎刚回来。“要我帮忙么?”他问。
长生道,“不用,还剩几盏而已。你刚刚去哪了?”
“我师弟他没法子住客房,那老管家就把他暂时安置到另一处了,我怕他半夜肚子饿,送了些干草过去。”
长生看着他的手还是牛蹄状,“要是薛家的当家明日就能见我们就好了。”药愚道长怕是比谁都心急,想恢复自己和徒弟们的“人样”,如药愚道人自己说的,这障眼法也不能施一辈子,何况悲风的师弟情况更是糟糕,也不知道能维持人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