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伙就是耐心等待着开始。
长生歪着脑袋瞧去,见那两位老人家原本眼睛半眯,渐渐的渐渐的已是全眯了,很似打瞌睡的样子。
隔壁有位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小弟子低声说了一句,是不是睡着了?便是被同门训斥,高人过招气势便是如此的,所谓兵不厌诈,闭眼有可能是在想着招数对策。
长生想着许是她经验不足又加上愚钝才会也以为是睡着了,大庭广众下果真还是少开口为妙,倒也不是怕暴露自己蠢笨,而是怕给玉虚摸黑。
薛怀让下人将茶几也搬到院里,觉得阳光又清晨的柔和开始慢慢变得刺眼起来,他便让人去取了伞。饮了茶后,将杯子重重往茶几上一搁,便是撑了伞这样。
两位老人家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
先是无机抓起禅杖向前,他对阵的那位老人家由始至终没移动位置半分只是举刀挡。无机先是用禅杖将刀拨开,又是用压将刀压在地上。突然觉得这一位跟他们想象的深藏不露好似不一样。
众人见制服得这般容易,皆以为无机这场是要胜了的。刚要呐喊助威叫好,便见那位老人家手腕向上一台,刀子直接将禅杖上锁住它的环给断了。余筝涟不由赞道,“果真是件好兵器。”
刀子和禅杖碰击着,那位老人手有些发抖,力道也是不够,但几下子砍下来,这法杖推、截、劈,几个使法下来,竟是连铁制的杖身都出现几道痕了。
而药愚,也是冲上去,倒是来势汹汹。可惜他的剑连五下都没撑住,就断了。这下子只能是空手接白刃了。
姜曲嗤之以鼻,“卑鄙。”
长生不知他所谓的卑鄙指什么,余筝涟道,“这两位老人或许连过些功夫底子,但毕竟年迈,又不懂得法术,怎么可能是药愚道人他们的对手。你没发现么,药愚道人和无机大师攻时,他们防也不防直接是露了破绽但道人他们防时,他们便故意用刀去看他们手中的兵器。”
长生了然,压低声量,“这就是姜曲说的试刀?”
司马鹿鸣道,“药愚道人和无机大师心慈手软,怎么可能真对年迈的老人下手,越是露破绽越是不忍心。”
那薛家当家怕是早知道这点,才会这样放心就派了两个老仆应付。这两把刀子确实厉害,但落在力衰行动又是不便的人手里,发挥不了全部的优势。若道人他们狠得下心,要赢也是在这一招半式之间而已。
但,就正正是他们狠不下心,才会打了这么久还分不出输赢。
悲风喊道,“师父,若打不得,用法术行么?”那薛当家不也说道法仙术也不拘么。
药愚骂道,“要你多嘴!”他自然知道能用道术,但他常常使的都是降妖除魔杀伤力极大的法术,要招来水火,对方定是招架不住。他如今便是一边躲,一边想着怎么样的法术杀伤力最小。
想着便是往后退,老人眯着眼,瞧得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