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男女老少中有些也是不谙水性的,慌了心神在水中浮沉,直嚷着救命,司马鹿鸣和姜曲忙去救人。长生游回河岸边,那只黄狐狸正好窜了过来被她揪住了尾巴。
长生道,“你别再乱跑了,不然掉下水的人会更多。”
黄狐狸张口就咬,差点没咬下她一层皮,长生吃疼也就松了手。那书生被慌乱跑动的人群隔着,眼巴巴的看着它们到处撒泼捣乱却一时挤不过来。他就怕被这两只妖孽逃了,往地上掷了一枚银镖,银镖落地沾了土里的水气镖头处便开始冒出浓烟,两只狐狸为了躲避,只得回头往向家人那处逃。
向家的家丁拦到了老爷夫人和小姐前边要护主,弯腰想抓住这两只罪魁祸首却是比不得狐狸灵活,一下子便从他们胯下跑了过去,上了那向家小姐和丫鬟的身。
向家人却不知,只以为两只狐狸是溜得快,逃了。
向家小姐瑟瑟发抖缩进向夫人怀里,说道,“爹娘,我们回府吧,女儿怕。”
向家员外看着眼前乱作一片,水灯因为不断有人落水,情急不懂水性的一慌张抓住个什么都当是救命的浮木,已是抓坏灭掉了几十盏了。他很是气恼,就怕扰了亡母安宁。
向夫人劝道,“老爷,先回去吧,这么乱容易生事,等明日我再让人去请几位道长到府中做场水陆法事。”
那书生终于是从人群中千辛万苦的挤出来,他一把抓住那向家小姐的手,呵斥,“妖孽,居然敢附上人的身,还不快出来!”
向家姑娘骂道,“哪里来的斯文败类,你真是枉读了圣贤书了。我还未出阁,你居然敢众目睽睽轻薄我。”
向家的家丁围了上来抡拳打,用脚踢,那书生却不愿放手,因怕一放手,它又逃了。向家夫妇急了,赶紧让人去报官。
长生赶过来作证,怕打下去非把那书生活活打死不可了,“这位姑娘真的是被狐狸精上身了。”她改而去劝那两只狐狸自首改过,“你们快出来吧,雀占鸠巢那两位姑娘是要遭罪的。”
向家小姐的丫鬟上前一步,“老爷夫人,这几个人估计是一伙的,可一个都不能放过,否则传出去小姐的清白有损。”
司马鹿鸣和姜曲救完了人了,用法术一烘,身上的衣物就干爽了。姜曲笑道,“二位姑娘,得饶人处就饶人,上一回遇见时我们不也放了你们么。”
向员外心疼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商量道,“几位好汉到底要多少银子,能放了我女儿。”
书生道,“我不要银子,我只要你女儿和那丫鬟。”
向员外已是当他们四人是同伙了,本来想用银子打发,但这书生说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这倒好,不但以为他们是勒索,还把他们当有预谋色胆包天的来掳人的。
向员外在此地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下人去请来了附近巡视的官差,官差来到后先是跟向家夫人阿谀奉承的打了招呼,然后看向那依旧抓着向家小姐玉手不放的书生。
“官爷来了也不放在眼里。放手,我让你放手听到么!”吼了几声见无用,只觉得这书生真是嚣张放肆了,拔了腰间的刀子要砍。司马鹿鸣将那书生往后拉,避开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