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曲捏着她的鼻子笑道,“你是翻脸不认了人,还是把我们都忘了,你这小丫头,居然戏弄我们。”
鹿儿理直气壮,“我才没有戏弄姜曲哥哥呢。”她指着卦燎道,“我只是戏弄了那个讨厌鬼。”
卦燎见是鹿儿背地里暗算他,很是不服气,想和她一对一的单挑,可惜说话时带了哭腔,倒时一点也威风不起来了,“你才是讨厌鬼!我要和你决斗,我们签生死状。”
鹿儿朝他做了鬼脸,编了顺口溜笑话他,“讨厌鬼胆儿小,吓一吓尿裤子了。脸皮厚不承认,缩头乌龟喊娘了。娘不在喊姐姐,姐姐不在找哥哥。装模作样耍赖皮,看我一拳头把他打得屁滚尿流躲回家里了。”
弗恃好笑,“还真挺顺口。”
卦燎受了刺激了,踢着腿嚷着要和鹿儿签下生死状。长生也不知他哪听来的这个词,是不是知道生死状是什么意思。她安抚道,“卦燎心胸很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
卦燎拍拍肚子,抽了抽鼻子,“卦燎的肚子能撑船,不能和她一般见识了。”
鹿儿走到长生跟前闻了闻味道才认出了她,张开了手,蹦着跳着喊道,“长生姐姐抱。”
卦燎一直都认为长生的怀抱是他专属的,即便是要借出去也要经过他的同意的。他大声道,“媳妇是卦燎的,只能抱卦燎。”
长生道,“两个都抱,好么。”她一手抱起一个孩子,鹿儿得逞,见卦燎不痛快了,她就痛快了,她乖乖的喊人,“鹿鸣哥哥。”
鹿儿看向弗恃。
长生介绍,“他是我师父。”
鹿儿很有礼貌,开口就喊,“爷爷好。”
弗恃哭笑不得,“我长得像个老头么,突然就七老八十了。”
姜曲安慰道,“师叔不必介怀,不过是个称呼。”
鹿儿高兴的拍手,“哥哥和姐姐是特意来看鹿儿的么?”
姜曲指着那灯笼果,“我们是来要这果子的。”
鹿儿道,“这是我家的,不能随便拿。要问过我娘才得,不然她生气了,很可怕,比天上打雷的雷公还可怕。”
敖岸山上唯独这么一棵灯笼树,一年开一次花不多不少花苞四朵,结果四个。鹿儿在帝都要找的灯笼就是用这灯笼树的花做成的。这花十分难得珍贵,就似昙花一现。
它的花瓣完全打开时只在果实成熟的那一霎那,过了那个点,就凋谢了。所以要完整的保留下来是要讲究时机,不能摘早了,也不能摘迟了。因为长得像水仙,鹿儿就喊它做水仙花。
长生心想那喊作灯笼花,名字不是更一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