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三娘亲自把白翁送出了房,关了门后朝长生笑,“今晚有燕窝吃了。”
司马鹿鸣和姜曲回来道厨房的糯米都被一个姓金的商人拿去了,一粒都不剩。弗恃道,“这两个小妖倒是比你们两都精明。”
司马鹿鸣问,“师姐,那姓金的商人也是妖么?”
长生想了想,“我只看到那两个少年,一个是狼一个是狈。那老人家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那就是人了。”姜曲分析道,“凡人找妖怪做仆人,不知道工钱怎么算。那姓金的要不也是歪魔邪道,要不就是也被蒙在鼓里。”
狄三娘道,“肯定是歪魔邪道,我看人最准了,那人看着就是尖嘴猴腮,**的很。杀人放火都做过。”与那白老头是一丘之貉的。
弗恃道,“先睡一睡,酉时再说。”他直接躺地上,三娘骂他没有富贵相,也就白老头老眼昏花才以为她真是富贵命。
酉时,用过晚膳后老头让下人挨个通知到走道上去。白家庄来的客人不少,南北商人与白老头有过生意往来的都请了,还有一些是听闻白家有宝贝卖不请自来。
白老头也让人迎进来,只要富贵之人多多益善,好能把价格抬上去。所以走道上站满了人。
狄三娘一见今日跟她对骂的贵公子站她旁边,很是不悦,再见他盯着长生看,她骂,“你这个登徒子,看什么看。”她拉着长生硬是和司,马鹿鸣姜曲换了位置。
楼下有两人搬了一支很大的瓶子出来,周围的人发出惊叹声,长生也不会看,只觉得这只瓶子除了特别大也看不出其他的特别之处了。
姜曲道,“不同时候的瓶子花纹造字艺都不同,看这瓶子倒像是我们这时候的东西。但我见过帝都名匠再本事,烧出的瓶子多是单一的颜色,这般颜色绚烂的瓶子我倒是没见过。”
听姜曲这么一说,长生也顿时觉得这花瓶果然是是件珍宝。商人们开始喊价,狄三娘小声对弗恃道,“你也喊一次。”
此时价钱已经被抬到了六百两。司马鹿鸣和姜曲花银子虽不是大手大脚,但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又是公子哥性情认为千金难买心头好,倒也不觉得这个价格有什么问题。
长生却了算了一下,一文钱一个包子,六百两能让她买多少包子,发现她就算用上十根手指头和十根脚趾头都算不出来。
弗恃道,“六百多两买只花瓶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我要是喊了,他真让我买怎么办,我脑子又没踢。”
狄三娘道,“所以才说你是一辈子穷人命,六百两算多少,你觉得多了,人家却不觉得。你喊了自然有比你喊更高的,你不喊不就被拆穿了么。”
弗恃被狄三娘逼着喊了一声。那贵公子像要跟他们做对一样,之前明明没开过口,对那花瓶不感兴趣的。但弗时开口他就喊价了。
三娘想作弄他继续喊价,那贵公子果然上当,直到价格被翻了一倍,三娘才停住。三娘有些得意,却见那贵公子全然不在意。
他的仆人从怀里摸出一大叠银票,看得三娘眼都直说是哪里来的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