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鸾再一次拍了桌子,然后桌子从中间裂开塌了。她的筷子还停在半空,好在碗是捧着的没摔了。
“我是人,你是妖,我们是不可能的。”宋容这么说道。
长生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嚼了两下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姜曲在她耳边道,“我逗卦燎让他和鹿儿一块时,卦燎就是这么回的。”可见宋容虽是道法精深,这情爱之事应对起来就跟卦燎这小毛孩子差不多。
“你真的就这么绝情。”这几个字就像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宋容道,“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可以搬出去。”
白鸾拂袖,司马鹿鸣拉着长生避开。地上几个碟子从他们耳边飞过砸在身后的墙上,长生盯着地上再一次粉身碎骨的碟子,嘴巴有些合不上了,她用手将下颚托了一下。
白鸾气呼呼的走了,姜曲有感而发道,“这世间果真属情爱这道题最难解了。”
宋容瞪了过来一直瞪。司马鹿鸣和姜曲深谙沉默是金,长生却想着总不能这么瞪到天荒地老,总要有人先说话的。
“师父说……”
宋容扔了筷子,爆发了,“不要再跟我提弗恃!”他听得很是厌烦了。
长生缩了缩脖子,想了一会儿又道,“义父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宋容把碗砸了,起身离开。
姜曲道,“吃饭吧,不然凉了不好吃了。”
……
司马鹿鸣和姜曲对招,长生则抓着笛子把它当剑在后头跟着学,当练到其中一招旋身往后刺可杀敌于措手不及时,长生没站稳跌了个狗吃屎。
司马鹿鸣过来扶她,长生傻笑,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没事。”
姜曲拉起她左手,“还说没事,都流血了。”
“我去包扎一下就好了,你们继续练吧。”
她要回房找条干净的布包手,受伤了很麻烦,洗米洗菜都要小心别能沾水了。那盆折腰的兰花叶子已经枯黄了,长生想着不会真的救不活了吧,她用手扶了一下,有血迹沾在茎上了,她从袖子上撕下一块把它断了的茎给包直了。
她说了几句鼓励这盆兰花的话,万物有灵,它应该能听懂吧,“你千万不要死,我不想做杀花凶手。只要你不死,我……”她拿手的只有做吃的,可是它也吃不了,“我给你吹笛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