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夫道,“你我父女稍后要好好跟宋大夫道谢才得。”
他们把院里的几具妖怪的尸首清了,又是打水把廊下的血迹冲了一下,菊香来了,厨房的事倒是多了一个人跟她分担事半功倍。钟大夫想着一会儿要以茶代酒敬宋容两杯答谢,他刚要让菊香去喊人。
蓝儿却是冲进来了,“不好了,主人不好了,你们快去看看。”
宋容趴在地上,蓝儿不够力气扶他,只得先叫他们来帮忙。长生把人扶上床,钟大夫坐到床边给他把脉,“脉象很乱,宋大夫的银针呢?”
“这。”蓝儿开了抽屉拿了银针出来。
钟大夫取了一根银针又让他们点蜡烛,他将银针烧了一下给宋容扎针。先扎了他神庭又扎了商曲和章门两个穴位,过了许久宋容才恢复了些意识。
钟大夫以一个大夫的身份教训道,“你也是大夫,身体有些不舒服时就该喊我,怎么能不重视呢。”
宋容气若游丝,“我没事。”
“没事会晕倒么,好在是蓝儿发现得早。”
“白鸾让我吃了颗药估计是发作了,不会要我的命的。”
他大可用抢,但菊香在白鸾手上,小命捏在她手里。而白鸾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能以答应她条件来交还。
长生讶异道,“白鸾妖王不是喜欢你么,怎么会让你吃毒药。”难道就因为吵了一架由爱生恨恨得这么彻底迅速,想着得不到宋大夫的人就把他毁了?
姜曲道,“宋大夫精通医理,若是毒药断然是不会吃的。”
“我也不知她给我吃的是什么,但她既是痴恋于我,应该不会下毒手。”姜曲当真是没发现宋容也有这样自信自恋的一面,居然用了痴恋一词,说不定就跟司马鹿鸣一样是内里**的那种。
钟大夫问,“那你可知解法?”
“白鸾也知我懂医,她既然让我吃就表示有把握我一时半会是解不出来的,怕是药性比较复杂,我暂且试试。”
姜曲思考起来,白鸾妖王若不是要毒害宋大夫让他吃这药是什么目的?若是要报复让他难堪,如蓝儿说的让他下跪学狗叫不是更解气么。但如果不是为报复,让他吃下这药后续可能还会有什么动作。
他一直想着是为什么。
三个时辰后有了答应——白鸾送新郎官礼服来了。
宋容起不来身,白鸾便将喜服递给司马鹿鸣,她看着那熬药的药煲笑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是我叫人找了许久才找到的秘药,产自哪不能告诉你,不过我能肯定的是三日之内一定解不开的。明日辰时我来接他,你们帮他换好喜服我要跟他拜堂。”
长生结巴了,“拜堂。”
“以后你们就叫我师母吧。我本来真不想用这样的方法,但你们师父是块木头,我守了他这么多年他都不开窍。我等不了了,索性就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就赖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