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解开让长生看。”姜离道。
姜曲嘴上是有些口无忌惮,但在姑娘家面前敞胸露背,他还放不开。姜离揪住他耳朵拧,扯他的衣服。
“姐。”
姜曲想拨开她手,无奈姜离泼辣起来也是所向披靡的。姜离骂道,“让你脱个衣服,像个女人一样扭捏。”她把姜曲的衣服敞开。
菊香跟着钟大夫学医,要治病救人首先克服的就是男女有别的心理障碍,不管男女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她只要知道这是病人就得了。
而长生因太担心,把那些世俗规矩也忘了。两人只是盯着姜曲的上半身。姜曲很是尴尬,用手遮挡着胸。明明还穿着裤子,却是觉得浑身都赤裸了一样。
“我的名节没了。”他道。
姜离道,“你是女人么,名节。你就算真是女人,成日这样勾三搭四的,早就被浸猪笼了,还跟我说名节。”姜离担心道,“怎么样?”
长生指着姜曲的肚脐眼道,“这里有几根丝。”
“丝?”姜离让姜曲站直,他却是一直缩肚子,气的她一巴掌拍在他肚皮上,声音清脆又响亮,“你小时候是我帮你洗的澡,还把屎把尿,你七姐我哪没看过,遮什么遮。”
姜离看了一会儿,想起长生的眼是特别的,她能看到的,他们未必能看到。
长生又让司马鹿鸣撩起衣服,司马鹿鸣将衣服卷起一点,只露了一小块皮肤。
姜曲道,“你也太狡猾了。”
姜离打他道,“谁让你一直躲,你要是像人家鹿鸣那样干脆聪明,也不至于被扒光。”
长生道,“师弟也是肚脐上长了丝,蓝色的丝。”
菊香道,“你不是说姜大人身上的细绳是蓝色的么,他们身上的丝也是蓝的,会不会是日子久了,这丝会变粗拧成绳?”
姜离叫他们两弄好衣服,开门让人去请宋容来。长生把她梦见的说了一遍。
宋容听后说道,“凡是邪物都是会伤人元气,所以你们两没精神,也不太使得上劲。”他问长生,“你说你刺了它,它是躲进屋里,钻到花里还是凭空消失了?”
长生道,“它钻到一棵大树底下。”
姜曲想起,“我梦里也是有一棵树,奶奶就在树下喂我吃藕饼的。”
宋容道,“这种慢慢吸人元气的邪物是需要媒介,府里所有的树把下面的泥挖开许会有发现。”
姜离让府里家丁按宋容说的,把每一棵树树根部分的土挖开,还真是在姜弦月院里正对着窗的那棵大树下面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盒子里有三条虫子,已经死了一条。死掉的那条肚子已经破了,流出里面的肠子,长生想起梦里她还想也是刺了那骷髅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