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曲道,“我们得赶紧躲巷子里。”这是他头一次觉得巷子多也有好处,比如在躲债的时候很是能发挥优势。
长生诚心的道,“三娘让我保管,我却没保管好是我把他的棋子弄丢了,我想向他道歉。”
“这哪里关你什么事,三百六十一颗棋子里,大部分是宋大夫弄不见的,就那么几颗在你手上,你也是为了救宋大夫才掉了的,所以归根结底也是算在宋大夫头上,要道歉也是宋大夫道歉。”
之前听白鸾妖王说这棋子是无尘大师坐化时留下的,那人这样一掷千金看来也不在乎银两了,若是开口要他们赔一副一模一样的,他去哪里找无尘大师,姜曲让四个家丁装作拥挤去堵那公子的路,拉着长生进了巷子。
姜曲虽是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口才,但长生还是觉得她该道歉,姜曲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下又道,“今日不合适道歉,你要是非要道歉,那公子可就要遭厄运了,有血光之灾。”
司马鹿鸣瞪他一眼,倒越发觉得他跟街边装神弄鬼的神棍语气八分的像,哄得人一愣一愣的。
长生请教,“那什么时候去道歉合适?”
姜曲道,“等我回去再帮你算算,我们算好的时辰,不管做什么总是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成事,这天时在首位可见是最重要的。你别急,回去我定算个登门的良辰吉时。”
长生点头,琢磨着身上没有银子,道歉总是要送些礼物的,太贵重的送不起但也不能什么都不送,那她要准备什么?她为礼物犯愁,倒是忘了压根不知人家姓谁名谁家住哪里。
后巷正对着金斗楼一间房的窗户,长生手里的伞升了上去,窗没锁,王露沾上了二楼显了形,一甩袖一阵阴风刮开了两扇木窗让他们上来。
姜曲也怕那公子找进巷子的,御剑上去了。他上去了,司马鹿鸣和长生就不可能放着他不理也只能上去。
房间里挂着一串风铃,是用敲碎的海螺将碎片用细绳绑着挂在窗上,长生从窗口爬进去时碰着了不停响。她伸手抓住了螺壳。桌上放着象牙和犀牛角,地上铺着洁白的毯子。
长生是不敢再踩的,怕鞋脏脚印印上去,“为什么要把睡觉时盖的毯子铺在地上?”
姜曲笑道,“这毯子就是让人踩的。”
一楼飘来很香的肉味,长生顺着味闻着,开了门瞄。有个男人正在烤肉上涂抹蜂蜜,那人很专心一直低着头视线不离烤炉,就怕稍一分神就要烤糊。长生见他虽做这里的打扮,用梨花木簪束发,但头发的颜色很特别,至少她是没见过黄色头发的人的。
那人道,“我这里还有半个时辰才开门招呼,不知几位怎么进来的?”
长生左顾右盼,发现二楼只有他们三人,他这是在对他们讲话。将烤好的肉装盘,他抬起脸来,一双碧绿的眼睛像是她见过的干净得能映出水底的鱼儿在自由的游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