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道,“观主确实是有神通,但不是凡夫俗子相见就能见的。她在闹市之中修建道观,原是觉得帝都百姓心中污浊之气太盛,观主不忍欲以精深道法度化,可惜这度化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便耽误她自个的修仙了,她如今在闭关,怕也是要有一年半载才能出来的。”
长生想到可是孙三刚还说观主救了一个大官的儿子。
姜曲朝那道姑作揖,“万事无非讲究个机缘,也讲究个诚心,只要观主神通治好我家病人,将这间道观拆掉重建一间新的给几位修道又有何难。”
道姑笑道,“我也只能傍晚送水时给你传个话,成与不成就似你说的要看机缘。”
长生总觉得眼前这个道姑不太像道姑,具体的哪里不像说不出,但就觉得和昆仑山上她见过的几位师姐比气度天差地别的不同。她张望着,还好没看到有水缸。
司马鹿鸣道,“不知观主的尊号。”
道姑掐着子午诀,语气很是尊敬的道,“观主尊号一度,以一人之力度天下苍生。”
长生又想这名字怎么好像跟佛比较沾边,还是因为她是俗人一个,被一些框框架架局限了,拘泥在称号的区区小事中了,称号只是称呼,不管修佛修道都不在意的。
道姑见他们都不喝水,“几位不是口渴么。”
姜曲道,“这半月观果真是神地,刚才还口渴的,现在只是闻见这井水的芬芳之气便觉得五脏六腑有股清气经过,久旱逢甘露的舒服,居然也不渴了。”
“真的么。”孙三没喝过道观的井水,也分不出姜曲话是假的,还当真以为井水有奇效,想要喝一口试试,若是真的,就讨一些回去给老母亲和女儿喝。
姜曲捏了孙三后背一下,疼得他手不稳把碗砸了。
孙三道歉,道姑道,“没事,我去找扫帚扫扫就行了。”道姑去拿扫帚。
姜曲手指沾了一点水舔了一下,长生见他喝了要给他扣喉,姜曲道,“我只是试试味道,没咽下去。这水也是酸的。”
姜曲把袖子里的断香拿出来,磨了一些灰在手上,司马鹿鸣问,“你这是干什么?”
姜曲道,“道观的香是供奉神仙用的,很多无知的妇孺喜欢拿香炉灰回去冲了水喝,就因为他们以为神仙享用过,他们再吃能百病全无趋吉避凶。”
孙三可不认同,“姜公子说的不对,我家闺女前日得了病,肚子胀实,吃不下喝不下一直冒冷汗,就是跟半月观的仙姑求了一点香炉灰冲了水给她喝第二日立马生龙活虎的。”
姜曲笑道,“她是拉了肚子以后才好的吧。”
孙三惊讶,他家闺女喝了香炉灰水真是拉了半夜的肚子,他想着定是香炉灰的神效发出来了,“姜公子怎么知道,莫非也懂得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