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在屋里没?”好像是锦山的声音,估计又是来给自己送啥东西的。
要说感谢,慕贞觉得他们一家最应该感谢的就是锦山一家了。
就是是何老三昏迷不醒,他们两口子也没有因此而疏远他们,反而还是不是的给自己送些吃的上来。
用抹布擦了擦手,慕贞快步从屋里出来,“山子哥,我在屋里呢,快来坐坐。”
看到锦山手里又提了一袋子洋芋,慕贞道:“山子哥,你莫拿东西来了,你屋里今年挖的洋芋,都给我送来了大半,自己吃啥子?”
锦山把手里提的一袋子洋芋放在灶屋,嘿嘿一笑,道:“没事,今年年成好,我屋里还多着呢,再说,这一袋子洋芋不是我拿的,是村长让我给你的。”
对于村长一家,慕贞也是不甚感激的,这是除了锦山,第二个对自己如此好的一家。
想起要来的正事,锦山道:“贞娘,你种的那些四季豆子,好多都熟了,我媳妇让我来问你一声,打算咋弄。”
经锦山这么一说,慕贞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还种了好些的菜呢。这些天忙的是焦头烂额,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还好有锦山两口子给自己操心着,不然到时候一场连阴雨下下来,全都糟蹋了。
“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们两口子了,你今儿要是不说,我还真把这茬事给忘记了。这样山子哥,你回去先和嫂子把你们地里熟了的摘回来,等会儿齐娘他们回来了,吃过饭了我们就下村里去,然后教嫂子怎么弄。”
“自家人,有啥好谢的?效才生病了,我们帮你是应该的。”锦山满不在意的说。
慕贞这么说了,锦山也就不再拖拉,“好,我这就回去。”
“对了,记得烧一大锅的开水啊,到时候有用。”看着锦山离去的背影,慕贞喊道。
送走锦山,慕贞开始给何老三擦拭身体。大夫说华效才的外伤基本全好了,让慕贞每天和他说说话,唤醒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有用,但自从大夫嘱咐过后,慕贞便天天和他说上半个多小时的话。
拿起手巾,先给他擦脸,然后擦手。身上除了敏感部位是包子帮忙擦的,其他的全都是慕贞自己完成的。
记得自己才来到这个异世的时候,他的皮肤还比较黑,手上有好多茧子,还裂开了好多口子。后来两个人有了感情之后,慕贞给他做了好多的手套,现在的他,皮肤白皙,手上的裂子和茧子全都没有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虽然盖着普通的被子,但似乎挡不住他身上的风华,用美男子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剑眉修长,眼睛就算闭着,也能看出那漂亮的丹凤眼的轮廓。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养,紧闭的双唇红润而有光泽。
“其实我有点不可思议,你竟然是我的相公,而且我们的儿子都三岁了。本来我是想找办法回去的,但你的重情重义,儿子的乖巧懂事都打动了我,所以我决定留下来了。就在这落破的山村陪着你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不追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温饱不愁就好。”不知道床上的人是否听见,慕贞都十分认真的说到。
可是看到床上的人半点反应也没有,慕贞似乎有一点恼怒,“相公,你知不知道你秀色可人呀,这些天我都把你的便宜占光了呢,你身上的每一处我都了如指掌。虽然这身子是你的吧,但我摸的次数肯定比你自己多。”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慕贞玩心大起,说起了这惊世骇俗的话。
其实何老三是有意识的,身边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因为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记忆,但又有什么力量镇压着,两种力量冲击着,才让他无法醒来。
肯定是儿子在屋内,所以这女人说那些羞人的话靠着他的耳朵,温热的呼吸随着她小嘴一张一合,扑向他的面颊,痒痒的,却动不了,十分难受。
这女人,怎么这般调皮,说的话也越来越大胆。他在十几天前已经有意识了,每天她给自己擦拭的时候,都会说很长时间的话。
或许是想和何老三坦承心迹,或许是觉得何老三昏迷着没有反应,慕贞就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
所以,人虽然昏迷着,但是有意识的何老三终于明白自己小媳妇的不一样是为了什么。
因为那件事,他觉得有愧与她,所以这些年,不管她再怎么吵闹,自己始终包容着她。不是爱,只是责任。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就要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中苟延残喘了,没想到她的态度确慢慢改变了。
现在,自己虽然昏迷不醒,但她每天都照顾的十分仔细,对儿子也十分上心,这正是他这么多年所期盼的,就算是她如自己所说,已不是原来的慕贞了,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在何老三的心里,他甚至是庆幸着这件事。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慕贞都感到口干舌燥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做早饭了。
“你这男人真会偷懒,我都累的要死了,你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唉,谁让我决定了要和你这麻烦精过一辈子呢,所以只好忍了。不过,无偿照顾你可划不来,我得拿点利息。”说着,低头吻上了自家相公的嘴角。
呼,慕贞觉得自己越来越孟浪了,强吻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太羞人了。所以转身逃跑的她,就没有看到床上那人翘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