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些日子,自家跟着慕贞晒四季豆卖,还是赚了不少钱的,这20两还是拿的出来。就是本来打算盖房子这件事推迟了。
但是大何氏两口子的话,着实伤了锦山的心。人情似纸张张薄,他今儿算是体会了个透彻。
现在莫说是20两,他恨不得一两都不给。算了,贞娘是个有成算的,这件事他就不插手了,全权麻烦贞娘了吧。
看着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口子,锦山厌恶的看口道:“这件事你们不想解决了是吧?要是不解决了,我就送大伙回去了,要是还解决,就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锦山怒气冲冲的一番话,让这老两口回过了神,赶紧讪讪的从地上爬起来。
似乎是周围的目光太过炙热,就连大何氏也被盯的不好意思了,恨恨的扫了周围人一眼,骂道:“一群小杂毛,看啥子看?”
大何氏虽然气愤,但好歹还有点分寸。她是平窑村的人,除了在场的几个年纪大的,其他人见了她都要喊一声姑奶奶,而她骂的又刚好是一群晚辈,倒是没有然敢说啥子。
反正人已经丢了,脸皮也撕破了,大何氏也不在乎了,远远的冲慕贞呸了一口,道:“你们娘死后,老娘年年给你们做衣裳鞋子,你们到老娘那里去,一玩就是大半个月,老娘问你们要20两都是少的了。”
大何氏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让红梅真实佩服,“我还是把您当长辈,叫您一声姨娘,您说的这些事儿,别人找不到,我可是晓得的,我们两口子没有成亲之前,锦山兄妹两哪会去你屋里玩过一天了?天晴了在坡上做,下雨了在屋里忙,这事儿我娘屋哪个不晓得?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红梅娘屋就是大何氏的婆屋,而且锦山锦山给大何氏屋里做活的时候,大家也是都看见的。
红梅这番话说出来,倒是叫大何氏无话可说了。
“哼,我不管,20两银子,你们不给也的给。”最后说不过,大何氏干脆耍起泼来了。
“20两?你想的美,5两银子你爱要不要,不要那我们就先算算这些年,我给你家做活的工钱,然后看看是你要赔我钱,还是我要赔你钱。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县老爷那儿,今儿这事,说你们敲诈也不为过吧。到时候我看,下过大狱的村长,哪个还认他。”
锦山实在是被伤狠了,罢了,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大何氏毕竟是看着锦山长大的,这娃子善良是善良,但绝对不是软弱可欺,相反还倔的要命。
现在看他这个样子,估计是动了真格了。
“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你现在就给我拿出来,不然多一天就给我长一文。”
大何氏的话音一落,村民又议论起来了。
“这还是亲姨娘吗?”
“就是啊,个人儿子是哪个德行,还不准人家退婚。”
“不对,这连退婚都算不上,没听山子他们说吗,连聘礼都舍不得下,这是要当土匪,打算强娶呢。”
“就是的,哎呀,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五两银子,这也够大多数人好几年奔波了,一次不给清还要一天长一文,这咋不去抢钱呢?”
“就是,土匪,咋不去抢钱呢。我们金莲这么能干的姑娘,还好没有嫁给他们家,不然还不给糟蹋了?”
众人的指责,大何氏全当充耳不闻。
要说仅他们说去,又少不了肉,他们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自己儿子有学识,又长的一表人才,到时候莫说娶个村姑,这赵财主打个招呼,小姐都娶得回来。
这一家子给脸不要脸,哪个稀奇?呸。
钱拿到手了才是正事。
锦山现在已经把大何氏看透了,虽然感到很伤心,但毕竟是个男子汉,到没有那么多的伤感。
“这是你说的,给了你五两银子,我妹子和你们家从此就再无瓜葛了,我锦山一家,从此也不再认你这个姨娘。”
对于锦山的话,大何氏丝毫不放在心上,“切,哪个非要巴不得说你家妹子了?谁稀罕啊,就你们这种穷酸的亲戚,认了只会给我们家抹黑,你当我和好大稀奇,巴不得赶紧和你们撇清关系,到时候你们日子过的揭不开锅的时候,可莫忘了你今儿说的话。”
大何氏以外锦山想威胁她,浑然不在意,还一口把话堵死了。
锦山冷哼一声,道:“我自然会记得。红梅,现在就拿五两银子出来。”
然后又转向对在座的长辈作了个揖,道:“还劳烦孙叔和各位长辈子给我锦山做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