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时候,慕贞在行李里面又加了一口很小的锅,两边有耳巴子,烧火的时候,就把锅吊在上面,不管是喝水还是吃饭,都方便些。
从锅里舀了一碗水,递给墨效才,又给自己舀了一碗。
碗和勺子,都是上山之后遇到了一片竹林,墨效才用竹子削成的。
也得悉当时做了这几只碗,不然的话,还真不方便。
一碗热水下肚,慕贞觉得整个人才回过神来。
“相公,你过来,我先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然后再去把熊给托回来。
慕贞的话音刚落,墨效才还没有说话呢,张猎户就吃惊的开了口,“你们把那熊瞎子给杀了?”
不理会张猎户的吃惊,慕贞冷然道:“不然呢?没有我们的帮忙,你有那个本是从熊的嘴底下逃出来?”
慕贞的话,叫张猎户嗫喏的闭了嘴。
墨效才安抚性的拍了拍慕贞的手,道:“伤口也不流血了,没得事,先去把熊给拖回来吧,不然其他的野物问道血腥味赶过来,那可就麻烦了。”
虽说还是想给墨效才包扎伤口,但是也不得不考虑他说的情况。
转身,看着张猎户道:“张猎户,那熊我们已经把它弄死了,等下你和我相公一起,去把他拖回来,我相公受了伤,你两三百斤的熊,对你来说不是个问题吧?”
张猎户虽说没读多少书,但是人却不笨,慕贞言语里对他的不满,他自然是听了出来,赶忙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
张猎户走在前面,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熊之后,狠狠的抽了一口气。
不理会张猎户的吃惊,墨效才冷然道:“把熊给翻过来,我要把皮给剥了。”
张猎户看着那熊,又看了看墨效才,眼睛转了几转,道:“这脏活累活,还是我来吧,您歇会儿就是了。”
说着,把肩上的背篓放下来,起身去把插在熊身上的刀。
被墨效才扔过去的那把刀,除了刀柄,其他的全部都没入了熊的身体里,张猎户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拔了出来。
一边剥皮,张猎户一边和墨效才套着近乎,“墨相公,您看,要不我把熊掌和熊胆也给您割下来?”
墨效才知识冷冷的嗯了一声,就不再理会他。
老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张猎户也不气馁,继续笑呵呵道:“墨相公,您看,咱们现在也算是过命之交了,这熊这么大,您把熊掌分我两个,要是熊胆能给我一半,那也最好了。”
张猎户的话,叫墨效才勾起了嘴角,无神的双眼,像是利剑似得看着他,性感的薄唇,吐出的话像吐着信子的蛇,听的张猎户毛骨悚然,“收起你那些小心眼儿,我娘子仁慈,救了你一命,你要是还这么不实好歹,我可以把这命取回来。”
墨效才的话,不,确切的说是他的气场,镇压的张猎户半响说不出来话。
张猎户一直以为,这两口子,做什么事都是慕贞在拿主意,那么,墨效才肯定是个没用的,不然,能叫一个女人老是压在自己的头上?
但是,这一刻,当墨效才只是几句轻飘飘的话,就似乎压的他喘不过来气时,他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这夫妻俩。
二话不说,赶紧埋头剥起了熊皮,也不敢在生旁的心思。
而墨效才,心里对张猎户的怒火有多深,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为对慕贞的宠溺和纵容,所以,慕贞做什么事,自己都愿意依着她,以至于让很多人以为,墨效才是个好说话的。
但是,墨效才的身份是什么?他是大恒王朝的三皇子,就算是流落民间,备受压迫多年,恢复记忆的他,骨子里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而且,十二岁就上阵杀敌的他,说是从尸山血海里走过一遭也不为过。
那种煞气,除非是和他有过同样经历,在战场是历练过的,否则,没有几个人可以招架的住。
身为皇子的他,还是皇位的继承人,除了慕贞和逸清,这天下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同样是为了慕贞,他愿意接纳那些慕贞愿意接纳的人。
所以,平时的他,除了少言少语之外,并没有给人那种压迫的感觉。
而今天,张猎户的态度,完全激怒了他。
他不反对慕贞救人,但是,救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叫墨效才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慈悲之人,要不是他们现在在深山里面,还需要张猎户,墨效才在慕贞受伤的时候,决定会毫不犹豫的解决了张猎户。
或许是墨效才的震慑起了作用,接下来,张猎户把剥好的熊皮,熊掌和熊胆,都乖乖的交到了墨效才的手里,丝毫不敢做其他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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