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墨效才似乎能算到,慕贞脑海里想的是什么似得,接着道:“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喜欢,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所以,你只需放手去做,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来到这异世,慕贞很多时候,都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些人对她的信任和关怀,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么的纵容着自己,让她莫名的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
“相公,我并不是喜欢锦衣玉食的人。磨刀恨不利,刀利伤人指。求财恨不多,财多害自己。所以,如果你我都是简单之人,哪怕每天粗茶淡饭,只要有你陪着,我都是愿意的。但是,我害怕,所以,我总想多帮你一些,多准备些,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
一如墨效才一直为慕贞思考着,慕贞又何尝不是为他做着打算呢。
自从知道了墨效才不凡的身份,在经历了他病发,失明,求医的过程,慕贞早就放弃了,当时想要闲云野鹤,纵情山水的念头。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想多为他做一些,再多做一些,但是,似乎怎么做,都是不够的。
慕贞的心思,墨效才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说她精明,实则傻的让人心疼。
对于自己的事,她完全可以装作不明白,安心的享受着他的爱就是了。
可是,她就是这般的倔强,非要站在和自己比肩的地方,陪着自己面对这一切。
低头,无限温柔的吻了吻慕贞的发顶,哑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的贞贞都是为了我,为了我,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就算是放弃……”
后面的话,墨效才还没有说出口,慕贞就急忙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抬手捂住了他薄凉而性感的双唇。
她知道,为了她,他就算是放弃国仇家恨,做一个平凡的男人,也没关系的。
但是,慕贞不是那般只懂儿女情长的人。
当时在为墨效才治病的时候,谈然早就说过,被下了这种蛊毒,墨效才的生死,完全就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蛊毒未发作的时候,墨效才顶多就是被上房两口子掌控着,但是,如果那两个老的死了,墨效才也活不成了。
所以,如果没有谈然的医治,墨效才最多活不过三十岁。
但是,就算是墨效才侥幸解了蛊毒活了下来,那下蛊之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的一举一动,完全就在别人的监制之中。
慕贞知道,墨效才的意思是,为了自己,就算是他放弃仇恨,也无所谓。
但是,慕贞不可能为了自己那小小的自私,而弃墨效才的生死与不顾。别人这么大费周折,又谋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过了他呢?
她要的,是自己既可以和他花前月下,也能陪他仗剑天涯。
墨效才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总是理智的叫自己心疼。为了自己,她付出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这样的女人。他能不放在心尖上吗?
见墨效才的神色妥协了,慕贞接着道:“相公,你也无须自责。就算是我放弃了以前那种闲云野鹤的日子,但是,咱不还是住在这平窑村吗?照样过着山水田园的生活,而且,以后还会家财万贯,奴仆成群,不是更快活吗?”
墨效才从来就不是伤春悲秋之人,见自家的小女人都看的那么开,绞尽脑汁的开导自己,他也不可能一直耿耿于怀。
就像是她说的,只要两人可以在一起,那哪种生活不是都一样吗?
“好,不说这个了,先和我说说你具体的规划,为夫也好帮你出谋划策。”
其实这做生意的事儿,慕贞还没来得及和墨效才商量呢。但是,徐大夫那么问了,慕贞也只好说,自己和墨效才商量过了。
这里毕竟是以夫为天的时代,在墨效才的面前,她可以放纵,在别人的面前,她的行事,定然要处处以墨效才为先才是。
“将才你也听到了,我初步打算先生产洋芋粉,不过,事先的生产工具啥的,还是要准备好。等合作社的事儿确定了,咱们就去找个石匠,打两副磨子。还要找木匠和篾匠,像木桶啊,木盆啊,柳簸啊啥的,到时候都是少不了的……”
慕贞絮絮叨叨的说着,墨效才神色认真的听着,没有一点不耐的样子,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两人相依的影子上,看起来别样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