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祐焕看着发号施令的杜迷津,懒散的比了个“OK”的手势,冲着杀手一扬脖,说了句“走吧”,二人向着洗手间走去。不多会儿,就见梁祐焕和一同去的杀手一左一右架着一个行动不能自理的伤残人士远远的走了回来。梁祐焕好容易挨到杜迷津身边,小声嘟囔了句:“这货够沉的”,然后活动了下肩膀,把手里的枪递给杜迷津说:“呐,最后一把,这下齐了,把枪都收起来,放他们走吧,咱们也能歇一歇,折腾一下午了,惊心动魄的,等我泡壶好茶给大家伙养养神。”
杜迷津瞅了眼梁祐焕笑得不阴不阳的回道:“不敢劳您大驾,带枪的杀手我还能应付,您老要是再来一壶万念轻,估计全得撩这儿,您可比杀手难防多了,是吧?”梁祐焕听着杜迷津半真半假的揶揄,被噎的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姑娘够记仇的了,怎么还记着这事儿啊”,可是又无从反驳,只能气呼呼的白了杜迷津一眼。
保诚在旁边根本听不明白他俩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气氛突然变得很微妙,他看了一眼满地散落的手枪,有些发愁的说:“杜姐,这满地的枪咱们怎么拿啊,再说要真拿了,算不算私藏枪火啊,这可是重罪啊!”
杜迷津看了保诚一眼,摇了摇头无奈的说:“谁说我们要拿枪了,又不打劫银行,留这么多枪有什么用?笨死你得了,跟我过来。”说着走到一堆手枪边上,弯腰捡起一把手枪,利落的把子弹取了出来,展示给保诚看,说:“喏,像这样,把子弹都取出来收好,一会统一扔掉,枪让他们带回去不就得了?”
保诚看着杜迷津一气呵成的动作,麻利的跟过家家似的,他有些惊讶的叹道:“杜姐,行啊,你还会玩这个呢?”杜迷津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语气平淡的说:“我会的可多了呢,以前在山里师傅没少逼我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也是不容易啊。”
保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说:“这哪是乱七八糟的本事啊,装弹拆弹多帅啊,您师傅他老人家还收徒弟吗?就凭这个,我都想拜师了。”杜迷津看他一脸夸张的表情,开玩笑的说道:“你资质太差,趁早死心吧,我师傅不会收你的,还是痛快儿干活吧。”一句话说的保诚气闷了半天。
两个人闲聊间,已经拆光了所有手枪的子弹,杜迷津直起身,扫了一眼周围的杀手,颇具气势的说:“现在你们手枪里的子弹已经都被我们卸了,这一个下午过招下来,我们的人都好好的站在这儿,你们的人伤的伤、残的残,有武器都这么不堪一击呢,没有武器,别看你们人多,根本不是对手。你们的老大伤的比较严重,现在我们把人放了,建议你们赶紧带他俩去医院,或许还能来得及医治,别留下什么太大的病根儿。如果你们非不听劝,有谁还想只把只把的话,随意,我们奉陪到底!”说完,走到杨卓年身边,轻声说了句“放人吧”,杨卓年把剑往旁边稍稍撤了些,却没有及时收回剑鞘,而是拎着剑冷冷的看着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的杀手们。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后,听见杀手头目从嘴里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三个字“我们撤”,有几名杀手闻言战战兢兢的走过杨卓年身边,搀扶起杀手头目,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下了楼梯。
总算是彻底解决了一桩**烦,杜迷津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稍微有了些缓和,她觉得一阵疲累,有些虚弱的对着身后的众人说:“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咱们回公司先坐会吧。”说完就想转回身往电梯处走,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站在最边上的东方涟漪殷勤的凑到殷明镜身边,关切的小声问道:“你怎么样?刚才太紧张都忘了问你了,你一个人跑出去的时候没有受什么伤吧?”东方涟漪的声音很小,显然是故意不想让别人听到,但杜迷津存心留意,自然也就没能逃过杜迷津的耳朵。只听见殷明镜好像没料到东方涟漪会关心自己一样,有些不自然的答道:“我没什么大碍,多谢你牵挂了。”殷明镜回答的很生疏,按理说主动示好却得到这样疏离的回应,常人都会不悦,但东方涟漪听了却不在意,只是放心的自言自语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让杜迷津感觉很是奇怪,她脑袋里飞速闪过一个念头,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