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晓蛮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怎么可能呢?那楚玲珑看起来虽骄横跋扈,但是不像是心机深沉的女人啊。难道是她OUT了?不对啊!不对!戚晓蛮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地方不对劲。
那太监小林子的面色和眼神。大殿之上的血水。还有楚皇急于处置蒙挚与鸢婷婷的态度……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呢?
拉着澹台璧的袖子,戚晓蛮嚷道:“不对!不对!若鸢婷婷真与蒙挚勾结,是沅国的细作。那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带了证人去面圣呢?这不是自打嘴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况且,那管卿若不是本小姐和柴禾的那些药,他也不可能控制不住对蒙挚发飙啊!还有还有,那大殿之上的血水,一定是那个证人吧?陛下若真信了那证人,又为什么会杀了他?……”
这次,戚晓蛮敢确定,她是真的见到了澹台璧的笑。不仅他的眼睛里,戚晓蛮保证,这人面具之后,一定是一张笑脸。至于是冷笑和是嘲讽的笑,她就不知道了。
“晓蛮!”澹台璧垂下眼睫扫了一眼某人攥住自己袖子的手,再次抬头看戚晓蛮的时候,澹台璧双眼微阖。他语气颇为无奈地解释道:“有一种人,是天生为权谋而生的,他们能够算计这世间所有的一切。这些事情,要算计布局,其实很简单。我现在头很晕,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吗?”我澹台璧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啊。小元宝,等你真正看清楚我面具之后的真面目,你会不会害怕?你会不会厌恶这样心机深沉的我?
澹台璧,他的声音,是秋天清冽的风。永远的淡漠平稳,无波无澜。
这会儿,他的声音沙哑又无力,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啊?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戚晓蛮乖巧地放开了攥住澹台璧袖子的手。瞅着他头上和手臂上浸透了血水的纱布,戚晓蛮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相爷,你先将这个吃了在小憩吧。”
盯着自己眼前那颗晶透雪白的药丸,澹台璧疑惑着,并没有接过来。戚晓蛮一看他这样,忙解释道:“我没有要害你啊!你这头上和手上都受了伤,失血过多,你的身子本就……哎哟!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是凝香丸,对你的身子有好处,你吃下一颗”
手里的药丸没了,戚晓蛮眼看着他轻启红唇,将药丸当着她的面服下。接着,他就那样靠在马车的车壁上,不一会儿,他清浅的呼吸遍布整个狭小的空间。
这就,完了?
澹台璧这人,他就这么相信她?
呵呵。不过,这男人瘦是瘦点,喉结好性感的说。呵呵,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么性感的喉结。
深秋的夜,好似一个正在睡觉的小宝宝,表情是那样安详、静谧。星星俏皮的小毛孩,在夜空中欢乐逗趣。他们有的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好像在和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使人只能看到朦胧的影子,有的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躲在云后面,不想让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有的又像个顽皮的小孩子,在眨着眼睛,偷偷的扮个好笑形的鬼脸给我们看。偶尔秋风拂过,阴云密布,星星月亮便被驱散了没影。
偶尔的几声虫鸣犬吠响起,使得深秋的夜多了几分欢脱和生气,
这样的夜,马车里静谧温馨的氛围,一个名义上的丈夫,他在她身侧酣然入睡的清浅呼吸,马车壁上的夜明珠下,她和他的影子交错而立……这样画面,总是会令人浮想联翩,各种心猿意马。方才还在yy着“他”,这会儿便让她发现了一个与“他”相似之极的男人。
在戚晓蛮和戚念念的记忆中,“他”就应该是这样的男人。智计无双,运筹帷幄的谦谦君子。“他”将她当成心中人,掌中宝,与她花前月下,朝暮相对,经年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