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同时开口,双方无言,徐哲先一步抵颚轻咳:“我知道你尚且不放心我,但是你的伤口需要处理,清水、温水、毛巾……呃,纱布绷带,我都可以提供,药物一类若是你信得过我,我也是有些,虽不是效果绝佳的灵药,但聊胜于无,你……”
遮在那透明方片后的双眼异常的明亮,里面的担忧和踟蹰不加掩饰,一望到底。
叶枫晚收起了自己的剑,眸光穿透一室银白,凝视着徐哲的双眼。
徐哲嘴角的笑渐渐僵了,再也扬不起半分。
更深夜半,阳台吹风,门户大敞,胸腔冰凉,可纵然这寒风已经十分的煞,十足的冷,更煞更冷的,却是对面的那个人,以及他的眼。
任谁在这种眼神下,也会消了所有的心思。
终于,在对方迟迟不瞬的目光下,留于表面的冰寒渐渐凉到了心底,又化作一股热流,迅速冲腔上鼻。
徐哲动动鼻子,有点冷……
徐哲压压嘴角,有点憋不住……
“阿嚏阿嚏啊嚏嚏——!!”
叶枫晚这才意识到,那人的衣衫,比他的还要单薄许多。
徐哲捂住鼻子扭过脸:“啊——阿嚏!抱、抱歉我阿嚏!!!”寒风徐徐的吹,热流股股的涌,这喷嚏竟似是止不住,打的徐哲耳赤面红。
叶枫晚细细一瞧,那人连耳根都成了红色。
该死!丢脸死了!
徐哲尴尬的捂住脸看向对面,却见叶枫晚竟然注视着他开怀的笑了起来。
他脚踏流光,几步上前,抚平的嘴角渐渐勾出一抹轻佻的笑,他的笑带着丝说不出的奇异,只是一笑,区区一笑,便瞬间柔软了他所有锋利的棱角,凌厉的眉弯成柔和的柳,寒星的眸融成了江南雨后的春水碧波,那周身环绕的杀气、冰冷,乃至那隐约觉得此人冷言少语的形象,全数在这勾唇一笑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他那沙哑低沉的声音,这一刻也变得高昂生动了起来。
他拽住徐哲冰凉的手腕,把人拉回了屋,高声笑道:“你这人真是个笨的!怎么冷了,都不知道说呢!”
徐哲愣愣的望着两人交握的地方,却是又进了一室温暖,才后知后觉的在心中轻叹。
我哪是个笨的,看你那副模样,又怎么能在那种时候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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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的本职是一名漫画助理,描线和上色都能一手完成(一般这两种助理的职位是分开的),自己私下也有接一些插画的工作,是个在业内非常常见的,可以靠画画吃饭,再混迹两年也可以当上主笔程度的小画手——
所以让这种精于描线上色的小画手来处理伤口,他会吗=_,=。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徐哲凝视着手边的温水药水纱布,陷入沉思。
叶枫晚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他第一眼便发觉徐哲此人四肢疲软,浑身无力,别说习武之人,根本连耕作的农民都比不过。
若是真的想要对他不利,这般羸弱,哪怕他重伤之下也不过一剑罢了。
徐哲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家儿砸鄙视啦。
看着那人垂首僵住的尴尬模样,叶枫晚不禁微微一笑:“怎么,可是不会处理?”
徐哲认真思索两秒,心道哪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大概是会处理的……先消毒清洗,再抹药包扎,可对?”
叶枫晚自然想不到徐哲在想什么,琢磨了一下消毒的意思,点头允可:“基本顺序便是如此,你可一试。”说罢,像是怕徐哲心感压力,又放轻了声音补充道,“我虽然不至于不怕疼痛,但却忍得住疼痛,伤口再不处理也是要出问题的,我在这边看着,你放手一试即可。”
徐哲被这体贴的话暖的,像是心中住进了一只萌哒哒的小天使。
…我家儿砸好温柔qaq!
我家儿砸太温柔!
果然那冰山气质都是对着陌生人的!
刚才拿剑对着我的人是谁!我不认识!
看看现在!
简直温柔的不要不要的!
徐哲小心剪开腰侧附近的衣衫,本来还被些许掩盖的血腥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忍着面对血红刀伤的不适,徐哲硬着头皮用被火烧过的镊子,迅速夹出里面明显的碎石碎片,他先是用温水小心翼翼的冲洗伤口,继而涂抹上家中唯一或许可以有用的——紫药水。
没错,就是紫药水,他家只有这个!万能的紫药水!
叶枫晚坐在沙发上,他蹲在地上,头大约正好到对方的胸膛。
徐哲挺直了腰板,使劲的伸直指尖,从背后勉强勾过多余的绷带,费力的一圈圈的缠着,就是不想离得叶枫晚太近。
再近点他就要整个人都躺倒儿砸怀里啦!真人等大活抱枕!他真心怕他把持不住啊!
可惜对方却嫌弃他了。
叶枫晚长臂一伸,搂过冰块一样的徐哲,上下一扫,开口调笑:“作何离的这般远?看你费事的,有什么好扭捏害羞的,还是说这是你们现代的规矩?不可与他人距离太近?”
徐哲抽了两下嘴角,任命的软下身子,暗道这表现出的性子,果然是他的基三儿砸。
关于叶枫晚此人的第一印象前与第一印象后,咱们可以用两句话来感受一下。
之前,沉静脸:此处由我来守,不会有任何人能通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