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换上一身萌哒哒的儒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从包包里拿出了雨霖春打了起来,装作很正经的样子在湖边溜达起来了。
不过细雨下的西湖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大唐人民都是风雅人物,尽管下着雨,也有不少人撑着伞在湖边漫步,此时正逢三月,柳叶刚刚抽出新芽,配上朦胧的细雨以及来往的行人,就像是一幅山水画。
——诶诶诶那边那个妹子颜够正哟比师姐漂酿!
——哇那个花哥对他师弟真温柔要是师兄也这样我都能上天了!
——咦那边桥上的唐门小哥竟然没穿一身黑!不过青色也好赞!
——哈哈哈哈哈他是傻么连伞都不打头发都湿了!
——不对【懵逼.jpg】!
——唐门小哥的面具不是银色的吗!!
——噫这位小哥带的面具好别致啊这不是黑色吗!
——哇塞小哥长得真俊!
——等等怎么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叶二少就这样看着人家发起了呆。
青衣小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向着叶二少看来。
四目相对。
叶二少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连忙低下头。
——我我我我我我诶诶诶诶诶诶他长得好看好看好看【口水】
等到感觉自己稍稍降了温的时候,二少偷偷抬头向桥上看去。
——诶人呢!!
——噫什么人啊不就看他两眼吗=皿=
想起刚刚青衣小哥的长相,二少又可耻的脸红了。
——嗷嗷嗷眼睛真好看天啊好看好看好看!
——男神男神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男神!
叶二少一路恍惚的乘船去了扬州。
然而事实告诉我们精神不正常【什么鬼!】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随便瞎溜达比较好。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去的究竟是扬州还是寇岛。
叶二少想哭。
他莫名乘船来了寇岛。
他精神恍惚地甩起了大轻功。
他气力值用尽掉了下来忘了接小轻功摔了个半残。
他……他掉进了流寇的老窝qwq!
小黄鸡他拼命的跑呀。
流寇群他拼命地追呀。
小黄鸡的血量要见底了呀。
流寇呀开心的笑了。
这个月的伙食费有着落了【笑
二少一个蹑云再一次和流寇拉开了一点距离,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不是游戏,二少不能拉托,死了就是死了,也不能复活。
叶枫晚感觉有点绝望。
叶二少感觉自己内力耗尽意识模糊即将狗带了。
然而他要是狗带了咱们还写什么。
于是这时【划掉】正义的战士【划掉】一个青衣人出现环住了据说即将狗带其实只是乏力的叶小晚。
青衣人的脸上带着一块画风诡异的面具。
青衣人从腰间取下一支箫,幽幽的吹了几个音。
叶二少万万没想到,狗带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流寇。
叶二少星星眼。
青衣人……面具挡着我们看不到他的表情。
叶二少:“大侠多谢救命之恩在下当涌泉相报然后大侠你叫什么多大了家住哪师从哪一派等在下回家一定亲自上门拜访大侠大侠你缺不缺人型挂件指哪挂哪的哪种!”
然后叶二少就晕过去了。
青衣人:……
青衣人定定的看了怀中的叶枫晚一会,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将他抱了起来,缓缓向着码头走去。
公主抱。
噫还好叶疯叽晕过去了不然铁定炸毛。
不不不这气氛怎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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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
“阿哲……你其实可以同我说的……”
“阿哲……”
“叶枫晚,你我杀身之仇,不共戴天!!!”
“阿哲你听我解释!”
“解释?呵,我们,来日方长……”
剑上蔓延的,是谁的血;眼角滑过的,是谁的泪……
“对不起……”
“啊——”
叶枫晚惊恐地坐了起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的手,不语。
刚刚……
我又做梦了……
梦里,梦里是什么……
是什么……
“对不起……”他感到自己眼角有泪滑过,心里钝痛。。
对不起……?
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梦里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啊!!!!!!!!!!!!
“你醒了?”
门被推开了,叶枫晚空洞着双眼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一位青年逆着光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点什么,那是……药?
对……我去了寇岛,被流寇追杀,然后呢?
是了,是一个青衣人救了我。
“你的内伤并不严重,外伤也无大碍,我给你煎了药,你先趁热喝了吧,碟子里放的是蜜钱,药要趁热喝,不然等凉了会更苦。”
药要趁热喝……
恍惚间,叶枫晚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画面,转瞬即逝。
耳边传来青年的话语:“你年纪还小,怎么能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如果昨天我没有去那里采药的话,你会怎样你心里清楚,”说到这,青年顿了顿,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接温声着道,“你这样,你的家人会担心的,看你的装束应当是藏剑弟子,我已经给藏剑去了信,现在你的师姐正在外边候着,她守了你一夜,也是累了,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万万别吵着她。”
叶二少木木地点了点头,藏在头发里的耳尖微微红了。
——这人……真是比师兄还啰嗦。
不过,嘴上说着嫌弃人家其实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你……谢谢你救了我!”
青年笑了笑【虽然面具挡着看不出来】,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二少的头上,揉了揉,道:“不必如此客气,我是个大夫,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在我面前失去性命,更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想,不仅是我,只要是有能力的人,都会去帮一把吧。”
——可是救了我的人的确是你不是别人啊。
叶二少感受到头上轻柔的动作,耳尖更红了。
——真是……这么温柔……太犯规了!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晚儿是乖孩子,那咱们先把药喝了吧,不然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叶二少嘴角一抽,耳尖的红去了大半,看着药碗装鹌鹑。
“不喝的话,病是不会好的啊。”
嘤。
我喝,嘤。
叶小晚赴死一般地将一碗药喝了下去,还未来得及说苦,就感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放在了他嘴边,他下意识的张嘴,入口的是甜甜的蜜钱。
冰冰凉凉的是青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