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心里微痛,连忙扯其他:“这样的话,我觉得大家对幻境的希望还是不要太大的好。”
瑞贝卡也说:“那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取走父亲手上的白栎木吧。”
致命武器要早早消灭。
“我们可以接近他吗?”
“小心点,我觉得他可能对外界的东西还是有些反应的,尤其离他很近的东西。”比如风,比如雨后的湿气,不然她也不会用幻境把他引到室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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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中,老迈克尔森先生。
这是他第五次“杀”死那个孩子了。
他越来越记不清之前发生的事情,当世界在他面前崩塌换成新的场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有时候会觉得这才是正确的真实的世界,会崩塌,会建立新的,有时候他知道自己是在幻境里,他想找到出去的方法,但他更想找到那个人,然后杀了他。
他恨他吧。
现在他站在他面前问:“为什么?”
他的眼神是受伤的,他问:“我的血脉让你这么讨厌吗?”
他怀着期待问他:“父亲,你有爱过我吗?”
他已经懒得再强调他的称呼问题了。
父亲?!
可笑的称呼。
他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活了那么久,你也该清楚,爱的反面不是恨,是漠视。”
他说:“我恨你。”
他又说:“所以我当然也爱你。”
那人果然愣住了。
他的白栎木趁此机会,再一次刺进他的心脏,灼人的火焰再次燃起。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尼克劳斯,我更加恨你,和你的一切。”
他死了。
这个世界再次终结。
他沉默的等着它的崩塌。
已经没有初次杀他时的喜悦与释然了。
现实中,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那句。
“我当然也爱你。”
纷纷愣了一下。
克劳斯更是顿了一下。
安妮不想说话,但她不得不焦急的提醒场内的吸血鬼始祖们:“快点,我的防护罩能量快不够了。”
他们几个要接近老迈克尔森先生,她给他们每人一个防护罩,包括不进场的自己也罩了一个。
随后幻境中的老迈克尔森先生冲过来,他的白栎木准确的刺中了安妮送给尼克劳斯的护心盾,这么久大家都看不出来,克劳斯一直带着它。这东西重,以利亚拿着它的时候还皱了一下眉。
他负责把这个据说可以烧掉木头的超级重的护心盾放在准确的位置,让老迈尔森先生的这次袭击无误的击中它。
他果然刺破了它的外层,引出护心盾中层不能接触空气中的氧气、会急速汽化的某些东西,它果然如安妮所说的那样急速燃烧,火焰直接喷出,那股火焰来得那么突然,温度那么高,令知晓内情的以利亚都有些措手不及,即使有什么隔热处理,他仍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上起了几个泡,不过吸血鬼们的恢复力让它们很快消失了。
而那根威胁他们已久的白栎木也瞬间化为地上的一团黑灰。
“但是尼克劳斯,我更加恨你,和你的一切。”
老迈克尔森先生的话刚刚说完,以利亚迅速抓起还有灼热温度的白栎木灰烬洒在一把银色刀叉上(他们宴会用的像匕首一样大的刀叉,科尔的杰作)。
银色刀叉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老迈尔森先生似有所觉,但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克劳斯便接住它,准确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剧烈的疼痛,以及整个身体巨大变化,让他瞬间走出了安妮的幻境,他抬眼,最后看到的以利亚、科尔、瑞贝卡、克劳斯还有那个女子。
他们站在一起,像一个阵营。
而他则在另一侧,逐渐石化。
封印。
最危险的武器烧尽。
连父亲也被有着白栎木灰烬的匕首封印了。
但这个封印并不保险,拔掉匕首就能解除封印。
克劳斯、以利亚等吸血鬼始祖们按照和女巫们的协议,通过6个女巫长老的施法,又往父亲的封印上加了层封印。
以后要解除迈克尔森先生的封印,得有始祖们的血液才能成功了。
关于爱情魔咒的问题。
安妮和大家说了。
克劳斯和安妮一样,对自己的爱非常清楚,连老迈尔森先生都信心满满的说失去安妮克劳斯会伤心,无论是否解除魔咒。
“我曾为见过能够控制始祖们的心的方法,如果女巫真的有这种方法,她们也不会这么低调。”以利亚说:“估计这个咒语,对始祖只是有影响力,而没有控制力吧,在大家的眼里被控制的可能是你,安妮。”
但是安妮出乎女巫的意料,是个精神力异能者,也不容易被控制。
爱情咒语的事情最后已寻找到那个躲在背后的施法女巫为先,就暂时被大家抛在后面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他们的婚礼。
随着最大的威胁被灭,吸血鬼先生们的生活隐隐的似乎轻松了很多。
也悠闲了很多。
值得一提的是,上次的男子单身宴会,科尔先生为了宴会的饮品煞费苦心,威胁利诱当地的医生们,没过多久就研发出了代替血液的饮料。
赫然就是安妮心心念念的人造血。
真是人间处处有惊喜。
果然不能小看高压下的人类的创造力。
这个小细节在幻境的时候安妮都没好意思投射进去,因为听起来很假,会影响她的幻境质量。
现在附近的吸血鬼都喝“人造血”,不喝不行,科尔的杰作,敢不捧场试试。
科尔还要把它加入婚礼的饮品名单。
安妮和克劳斯的婚礼宴会,是凯瑟琳夫人安排的,奢华的夫人几乎每道菜都有配了酒,她尝了尝吸血鬼们的饮料,味道很差,没有菜肴可配,但还是还是加入菜单(吸血鬼客人的菜单)之中,但得去掉腥味。
于是科尔有跑去威胁医生们把腥味去了,于是被控制了医生们又找了厨师,拐了个弯,还是准确的调配了合适的没有腥味的吸血鬼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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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便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这夜下了雨,安妮打开窗户,远处林中的树木像是重新长过了一样,嫩嫩的,绿得发亮。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见刚刚从车站回来的克劳斯,晨光中他的身影有些朦胧,梦一样的不真实。
最近尼克劳斯正在亲手绘制车站内的壁画,这一天他怕又是早起去新建中的车站了。
他手中捧着画册、脚步匆匆却轻快路过安妮的房间,他下意识的抬眼,正好看见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子站在窗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还听见女子大大的欢快的声音:“嗨,下面那个男的,听说你快要结婚了。”
克劳斯好笑的顺着未婚妻的话回答:“嗨,上面的那个女的,是的,我要结婚了。”
女子倾身探出窗外说:“恭喜,恭喜,你的大好日子是什么时候啊?”
“哦,很快,就在明天。”他笑着附和。
“那真是太好了。”女子大声问:“可我没有收到你的请帖啊,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参加你的婚礼啊?”
“当然,没你不行。”
克劳斯无奈的说:“你可是我的新娘啊。”
厚颜的新娘妹子竟然会羞涩,她红着脸腼腆的笑了。
早上起床,听到那人说“我的新娘”的感觉真好,分外甜蜜。
“你还在么?”
陶醉中的安妮连忙回神,她又探了探身子,对下面的克劳斯说:“我在这。”
“嗨,楼上的那个新娘。”
她侧耳,听见他柔声说。
“我爱你。”<!--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