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眼见过黄河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峡谷之中,黄河水流湍急,自东向西汹涌奔腾而去。
天知道这条河卷走了多少泥沙,看着尽是一片犹如我脚下土地般的颜色,深沉而又厚重。
每当河水流到峡谷拐角处的时候,伴随着黄河的咆哮声,总能拍出一道惊天巨浪。
那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感,我至今都没能忘记。
就是在这种湍急汹涌的黄河里,那个渐渐变得清晰,犹如黑色墨迹形成的人影,就那么一动不动的飘荡在河水中间。
如果说最开始我看见的人影是个模糊的形状,那么到了这个时候,那个人影就已经变得清楚无比了。
虽然它没有五官,可四肢分明,连手指头都显现了出来。
“这玩意儿不是在休眠么.......妈的.......说好的养精蓄锐呢.......”我看着那个漂浮在水面上的人影,只感觉有股冷风不停在骨子里窜,冻得我直哆嗦。
黑水孽有多厉害,这个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就从瞎老板他们那儿听来的故事,也足以吓住我了。
最初我还以为一切都像是瞎老板说的那样,黑水孽在休眠,它是在养精蓄锐,以到最后关头破开阵局重获自由。
但现在的情况,却跟我想象中相差甚远。
如果黑水孽在休眠的话,那么它怎么可能在大白天现身?
“这几天你们一直都守在岸边?”我问旁边那人。
那中年男人点点头:“嗯,这是上头吩咐的,必须盯紧它的动向。”
“厉害啊,这玩意儿在水里,你们都敢在岸边守着,不愧是国家的人,有种啊。”我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句。
“还行吧。”中年男人很平静的回了我一句。
“一会儿你们帮个忙,把那艘铁船弄下去,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接手就行。”我拿出烟来点上,随后递了支烟给他,但他没接。
“好的。”那人点点头。
这孙子也不知道是被我先前的举动吓着了,还是忽然间良心发现了,在这个时候,他的表情依旧是死人脸,可话里却要客气多了。
赵青栾跟赵小三也没有再跟他闹,而是叼着烟拿着望远镜,兴致勃勃的观察着黄河上飘荡的黑色人影。
如果说最开始他们还有点紧张,那么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兴奋了。
我估计吧,在他俩眼里,那个人影不像是冤孽,更像是传说中的“水怪”。
当然,如果把现在的情况放到晚上,而且那冤孽再离岸边近点,这俩孙子应该就兴奋不起来了。
“袁贱人,我们还要用柳叶测冤孽的位置吗?”沈涵低声问我。
“要啊,肯定得测一测。”我点点头:“那个人影是它的真身还是幻身,这个咱们还不能随便断定,必须把真实距离测出来,这才好布阵。”
“黄河这一段挺宽的。”沈涵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河对岸跟我们这边的距离,低声对我说:“人影跟我们之间的距离在四十米左右........”
“如果那个是幻身,那么它的真身应该不会离我们太远。”我把手里的行李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了事先备好的柳叶跟小米:“一会儿坐船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话音一落,我几步走到岸边,随手撒了几片柳叶下去。
当柳叶碰触到河水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异象,依旧漂浮在水面上,几乎眨个眼的功夫就让黄河水给冲走了。
见是这种情况,我不免有些失望,然后又在河里补上了一把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