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虽然觉得有些为难,暗一还是应了下来。
从院子里出来,暗一就一路思索着主子这个有些困难的吩咐该怎么完成。
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又不能引人怀疑,那就不能投毒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突然出现意外,将她的舌头毁掉。
但是什么样的意外才能毁掉舌头呢?
暗一眉头夹的有点紧,觉得这是一个比较考验智商的问题。
趴在吴陈氏家的房顶上,听着吴陈氏在屋里对自家主子和莫姑娘不断声的咒骂,暗一窝一肚子火,脑子转的飞快,到底该怎样才能尽快的不引人怀疑的废掉这泼妇的舌头啊!
正想着,就看见院门一动,吴树粮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
吴陈氏听到动静,忙出来接过吴树粮的锄头:“回来了?赶紧着进屋歇歇。唉,咱们还是老实巴交的种地吧,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寒寒那小贱人还没出息呢,就翻脸不认人,忘了根的小娼妇,不过就是勾搭上一个可以当她爷爷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一行骂着,一行将锄头挂在西厢房屋檐下的横木上。
暗一眼前一亮:机会来了!
吴树粮正在院子的木盆里洗脸,听吴陈氏越说越不像样,忍不住道:“行了,你少说两句,寒寒再怎么着,也是咱吴家的骨肉,这些个年不管她已经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了,现在看她出息了,你又想去占便宜,不嫌丢人么!”
吴陈氏更加气恼,手中的锄头往横木上一放,扭过头就和吴树粮争论:“我怎么丢人了!我嫁给你这么些年,整天为这个家精打细算……”话说半截,听到身后有响动,扭头一看,锄头没挂稳,眼瞅着就要掉下来砸着自己,忙叫一声往后退。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下子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此时,锄头也掉了下来。
吴树粮听见惨叫,眼瞅着自己媳妇被锄头砸中,顿时惊的魂飞魄散,跑过去看时,吴陈氏满嘴是血,已经昏了过去,锄头正卡在她嘴里,唇角被豁开,鲜血直流。
吴树粮吓的手脚冰凉,抖着手将锄头拿起来,半截舌头也被带了出来。
吴树粮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顾不上许多,忙抱起吴陈氏就往外冲,去找村里的大夫。
大丫、二丫、三丫、金哥姊妹几个听见动静跑出来,一看满地的血,吓的哇哇直哭,追着父亲就跑出去,外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暗一看自己的任务完成,满意的拍拍手离开,心里对自己的智商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下次沐风那个庸医再敢叫自己莽夫,自己就照这样弄一遍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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