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只听一声闷响,程宇的身上突然间爆炸了,一缕黑烟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火苗瞬间燃起,慢慢地越烧越旺,脸上被熏黑了,头发上直冒白烟。
马方离他比较近,也受到了波及,脸上身上一片漆黑,他傻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好像被炸蒙了。
“啊,着火了,救火啊!”程宇片刻之后才清醒过来,看到身燃起的火苗,嘴里哇哇地大叫,身体不住地蹦来蹦去,手使劲地拍打着。
剧组的人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也有很快就是反应过来的,拿着灭火器与水一骨脑向着程宇跑去。
程宇身上的火终于扑灭了,但是人却狼狈不堪,头上脸上身上全是泡沫,水滴答着滴了下来,在地上形成一小圈的水渍。
他现在哪里还有巨星的样子?整个一个狼狈不堪,跟落汤鸡一样。
邓导的眼睛蓦地瞪在老大,他眨巴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程宇,颤着声音问道,“宇哥,你还好吧?你没事吧?来人啊,赶紧送宇哥去医院。”
乔东和高晨看到程宇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笑得差点没有抽过去,两个人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贝朵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她看着程宇的背影,视线有意无意地瞟向夏伊与毛建军,他们两个人脸上没有任何丝毫的变化,一派悠闲自得。
贝朵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肯定与夏伊和毛建军有关系。贝朵不喜欢程宇,看到他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做作的样子,她就烦,可是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程宇毕竟和她是伙伴,她又不能不管他。
“夏伊,这是和你毛总搞的鬼吧?”贝朵看着夏伊,肯定地问道。
“不是我。”夏伊摇头。
“嗯?”贝朵的脸上明显地不相信。
“是他。”夏伊的视线向毛建民的身上瞟了一眼。
“他?”贝朵皱起了眉头,她真是大意了,据资料显示,毛家的三公子是军校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他最爱捣腾的就是一些机关,程宇遭电击与刚才的爆炸,除了他谁有这个能力?
“贝朵,你去问问导演还能不能拍?不能拍的话我们就回去了。”毛建军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此时已经是正午了,太阳越来越大,天气也热了起来,他的身上早出了一身汗,汗答答的,他很不舒服。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问就回来。”贝朵丢下一句话,抬腿向邓导跑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又跑回来了。
“夏伊,毛总,我刚才问了,邓导说要我们在这里等着,盒饭已经派过来了,中午我们在这里吃盒饭。”
贝朵对夏伊和毛建军说道。
“谈美,你去向导演说一声,毛总自愿牺牲当程宇的替身。”夏伊扭过头看了一眼谈美,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是,夏伊姐。”谈美会意,脸上带着笑意冲着夏伊点点头,抬脚向邓导走去,三分钟以后谈美与邓导一起走了过来。邓导的脸上全是笑容,额头上全是汗珠,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毛总,您没开玩笑吧?”邓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眼中闪着惊喜。
“我是心疼伊伊,不想看着她在这里受太阳的炙烤。”毛建军侧脸深情地看了一眼夏伊,缓缓地说道。
“毛总真是怜香惜玉啊!”邓导呵呵地笑着,“毛总,事不宜迟,让化妆师给你化妆吧!不会占用毛总太多的时间。”
邓导是喜出望外,立刻唤来化妆师为毛建军化妆,又换上衣服,接着各单位准备,随后开拍了。
海边,毛建军和夏伊对视,毛建军的头微歪向着夏伊缓缓压去,夏伊微微闭上眼睛,手揽着毛建军的腰,踮起脚尖,环抱着他的脖子,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
“好。”邓导大声叫了一声好,折腾了一上午的吻戏现在终于搞定了。
毛建军与夏伊分开,毛建军揽着夏伊的腰,脸上意欲未尽,他眼中带着笑叹息一声,“那个程宇就是靠着一张脸吃饭,这演技真不怎么地,一场吻戏NG了多少次都没过,看我,一遍就过了。”
“你的演技的确比他好,不如考虑一下改行当演员吧!说不定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国际巨星的。”
夏伊打趣地对毛建军说道。
“我们家已经有一个明星了,我就算了,听说没,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必定有一个默默无闻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是那个默默无闻的男人。”
毛建军呵呵地笑着说道。
“贫嘴!”夏伊的脸上全是笑意,嗔怪地看了一眼毛建军,身体却与他挨得更近。
邓导屁颠屁颠地跑来了,看着毛建军一脸谄媚地笑着说道:“毛总,趁现在时间早,要不如我们把床戏也给拍了。剩下的就没有夏小姐的戏,你们就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了。”
“邓导这可以吗?宇哥要是知道了会有意见的。”夏伊看了一眼邓导,挑挑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能有什么意见?一切交给我,我会向他解释的。”邓导呵呵地讪笑,硬着头皮对夏伊说道。
“毛总,既然邓导这样说了,你就勉为其难地再辛苦一次吧!”夏伊抬眼看着毛建军,眼中带着笑说道。
“那我就名勉为其难地再替演一次吧!”毛建军想了一下,勉强答应了。
“谢谢毛总,我替剧组的人谢谢毛总。”邓导高兴坏了,说了谢谢以后立刻让剧组准备开始拍摄床戏。
乐悠站在一旁看着夏伊与毛建军恩爱的样子,眼里全是嫉妒,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也兀自不觉。
“悠悠姐,不要看他们了,太阳大,我们去哪边坐着凉快一些。”小茶见乐悠脸色不对,在一旁小说地劝说。
“小茶,你说夏伊那个贱人到底哪点比我强,为什么毛建军会看上她呢?”乐悠转过头不甘心地看着小茶。
“悠悠姐,这个夏伊哪点都比不过你,毛总只不过是一时被她迷惑住了,总有一天他会清醒过来才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悠悠姐才是和他最相配的。”小茶陪着笑脸对乐悠说到。
“真的吗?”乐悠的脸上全是怀疑。
“真的真的。”小茶连连点头,扶着乐悠来到遮阳伞下面坐下,又赶紧找一把扇子替乐悠扇着,助理和保姆端来绿豆水,点心放在一旁。
乐悠无心食用,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毛建军和夏伊,看他们在沙滩上嬉戏,最后毛建军抱着夏伊进帐篷,她的心如刀子绞一般疼得心口阵阵刺痛。
如果不是夏伊,现在毛建军怀中的那个人就是她。
乐悠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她几欲喘不过气来,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毛建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乐悠的身上,他手撑着下巴痴痴地看着乐悠,眼睛一眨也不眨。
乔东用胳膊肘子捅了一下毛建民,打趣地说道:“哎,别看了,再看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
毛建民没有搭理乔东,坐直了身体,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对乔东说道:“乔东哥,你看乐悠是不是不舒服啊?她的脸色好白。”
乔东顺着毛建民的视线看去,果然那乐悠的脸色苍白如雪,一脸的悲伤,再顺着乐悠的视线看去,乔东心知肚明,这乐悠还是放不下毛建军,看到毛建军和夏伊亲热的画面伤心难过。
“建民,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乐悠了?”乔东一脸严肃地看着毛建民。
“乔东哥,你在瞎说什么呢?别乱说,她是我心中的女神。”毛建民看着乐悠嘴时喃喃地说道。
乔东不以为然,女神?真不明白他们这些毛头小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乐悠是女神吗?她是一个心机女,装得跟个白莲花似的,毛建民完全是被乐悠的外表给骗了,接触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但是,乔东不希望毛建民与乐悠有过多的接触,毛建民性子单纯,他怕他被乐悠利用了也说不定。
“乔东哥,我过去看一下。”毛建民眼里担心,对着乔东扔一句话,起身向乐悠跑去,乔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没有办法,他只好抬步也跟了过去。
“乐悠,你还好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是中暑了吗?”毛建民看着乐悠关切地问道。
乐悠勉强笑了笑,“没事,刚刚在太阳下面站得太久了,太阳晒得我有点头晕。我稍稍休息喝口水就没事了。”
“真没事吗?”毛建民担心地看着她。
“乐小姐说没事肯定没事,你就别担心了。”乔东对毛建民说道。
“可…”
“别可了,乐小姐是成年人,身体不舒服肯定会知道自己上医院,我们就是别打扰乐小姐休息了。夏伊和你哥已经拍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乔东对着乐悠笑了笑,不给毛建民说话的机会,拽着毛建民就走。
毛建民恋恋不舍,可又拗不过乔东,只好跟着乔东走了。
“悠悠姐,毛家三公子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小茶看乔东和毛建民走远了,这才对小声对乐悠说道。
乐悠从鼻子里不屑地冷啍了一声,虽然都是毛家人,可是这毛建军和毛建民两个人的气质却是相差甚远,毛建民连毛建军的一半都跟不上,若不是看在他是毛建军亲弟弟的份上,她根本是理都懒得理他。
“乐悠姐,我看毛总挺疼爱毛建民的,你不妨和他多接触接触。”小茶轻声对乐悠说道。
“我知道。”乐悠轻轻地点头,抬眼看着小茶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程宇犯病犯得很奇怪?只要到了关健时刻,他就跟电击了似的,倒在地上,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
“的确是很不对劲,你说是不是有人在程宇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小茶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里,她悄声对夏伊说道:“这事是不是毛建军故意恶整程宇的?”
“除了他,你觉得还有别人吗?也只有他才有那个本事。”乐悠痴迷的目光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毛建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心中郁结,为什么他在乎紧张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呢?
“这也是那个程宇活该,他也实在是太猖狂了,就好像这剧组是他家开的,他想怎么就怎么样,他想加戏就加戏,让他吃一点苦头我觉得也是应该的。”小茶虽然不喜欢夏伊,但是作为女人,她又实在是看不惯程宇那个嚣张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
“我也不喜欢他。”乐悠对小茶说道,“我感觉这个程宇给人的感觉不像表面那样,他的眼睛经常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目光来,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们以后尽量地离他远一点。”小茶一脸慎重地对乐悠说道。
乐悠想了想,慢慢地点点头,她是喜欢毛建军没错,但是她可不愿与虎谋皮,把自己的一生全毁了。
贝朵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脸上一片嫌恶,把手机塞给夏伊,“夏伊,你给那个变态说一声,不要让他再给我打电话了。”
夏伊接过电话看了一眼,上面显示是变态,“华总的电话吗?”
夏伊向贝朵问道。
贝朵看了一眼夏伊,点点头,“是他,刚才他给我打电话约我晚上出去吃饭,我拒绝了,没想到他又打来了,真是讨厌死了。”
贝朵鼓着腮帮子不耐烦地向夏伊说道。
“难得华总一片真心,你就答应呗!只不过吃一顿饭而已,难道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我替你答应他了。”夏伊心里一动,脑子里又响起了华凝的恳求,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她按下接听键。
“华总!”夏伊笑盈盈地叫了一句。
“夏伊啊!你们今天的戏拍完了没有?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华君在电话里叫了一句。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到时我一定会把贝朵叫上的。”夏伊一口答应。
贝朵的脸猛地红了起来,噘着嘴巴不满地看着夏伊。
“我才不去见那个变态呢!”贝朵对着夏伊叫了一句,红着脸跑开了。
晚上七点,凯撒大酒店顶楼最大的包厢,夏伊和华君又见面了。
贝朵的脸色微有些不自然,紧挨着夏伊坐,一直低着头。
华君幽怨地看了一眼乔东和毛建军,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打起精神来,向夏伊问道:“拍戏累吗?”
“还好,就是太阳太大了,有些晒。”夏伊对华君说道。
“我听说拍戏很累的,成天还受一些鸟气,夏伊,依我说,你索性改行算了,你不想去毛总的公司就来我的公司,这不比你拍戏强?”
华君对夏伊说道,说完眼睛看向毛建军,“毛总,你说我说的对吗?”
“华君这话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毛建军很认真地点点头,“伊伊,你考虑一下,拍戏实在是太辛苦了,而且还时不时地受人欺负。”
“谁欺负你了?”华君一下子听出重点了,眼睛一暗,脸上一片森然之气。
“程宇呗!”乔东在一旁凉凉地开口了,“这小子对夏伊图谋不轨,当着毛总的面调戏夏伊。”
“你们这么多人就由他去了?”华君的脸色不好变得不好看。
“你认为呢?我们怎么可能放过他?今天他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呢!”毛建民推了推眼镜向华君说道。
“夏伊,你放心,那个家伙敢惹你,明天我就找人好好地修理他,一定打得让他爹妈都认不出来。”华君拍了拍胸膛对夏伊说道。
“我信你。”夏伊向华君笑了笑,“这事以后再说,今天贝朵也在这里,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你和贝朵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夏伊。”贝朵扯了扯夏伊的衣服,脸一片通红。
华君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乔东,见他神情自若一丝反应也没有,心里有些失望,有些忧伤,稍稍思忖一下,对夏伊说道:“我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不过,既然我做过,我一定会负责任的。我看先这样吧,我和她两个先订婚,等到时机成熟以后,我们再结婚。”
“谁要你负责任?我才不要和你结婚呢?”贝朵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华君。
华君一下子火了,“你这个死女人,你以为老子愿意负责任?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德性?”
贝朵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猛地向华君泼水。
杯子里装的是热水,烫得华君哇哇地跳了起来,“你这个疯女人,你有病吧你?不想活了是吗?”
夏伊与毛建军相视看了一眼,两个人默默地向旁边挪了挪,避免被战火波及,乔东与毛建民也为他们两个人空出地方来,让他们继续战斗。
贝朵一只手插腰一只手指着华君,不甘示弱地叫道:“我活着好好地为什么不想活?你就是一个变态,变态。”
“你?你?”华君被贝朵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脸上阴沉沉的,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贝朵,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意来。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来是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华君把袖子一撸,阴着脸向贝朵走去,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拎着她的衣领大步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你这个变态?快放开我,夏伊,救救我,你赶紧让这个变态把我放下。”贝朵尖着嗓子大呼小叫,不停地挣扎着,手使劲地拍打着华君。
夏伊装着没听见,夹起一筷子鱼喂到嘴里,点头称赞,“这鱼味道不错,来,你也尝一块。”夏伊夹一块鱼放在毛建军的碗里。
毛建军向夏伊笑笑,视线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正兀自挣扎的贝朵,心中疑虑再起。
贝朵的反应太激烈了,她的情绪激动但是眼里却没有厌恶,这不符合一个被遭受侵害后应有的反应,而且她恢复得太快了,这更加让人生疑。另外还有她打华君的地方,如果她真的恨华君的话,不会只是拍打,她会做出更为激烈的动作来,比如说,抓他的头发,刨他的脸,但她偏偏什么也没做,就是不痛不痒地拍打了几下。
看来这个贝朵的确是有问题,但是她意欲为何?接近华君的目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如果贝朵有问题,那夏伊呢?她和贝朵情同姐妹,她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去美国的那几天,她到底又干了什么?
房间里终于清静了下来,华君蛮横地把贝朵拽了出去,贝朵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