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你妈个,再罗嗦一刀宰了你!”
说完这句话武定国才想起屋子里根本没有可以宰人的刀。
“再来就是俄国,作为先前的敌国高级将领,对方一定会给我们优厚待遇的,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没用了,做汉奸就做到底吧,只要能把刘云弄倒,干什么都无所谓了!”马成武说完大笑,却又仿佛在哀嚎。
“弄倒刘云以后呢?我们的身份是汉奸,决不可能再回去了……还是断绝俗念,一心向佛比较现实……”陈星云摇头道。
“回去干什么,有花园洋房,金发美女,还能看到仇敌灭亡,人生还有何求!你出你的家,我们干我们的事,不想走的话也没人逼你!”
马成武仿佛一瞬间成了三人的首领。
武定国咬着嘴唇郁闷了好久。
“去俄国吧,就这么定了,不愿去的人可以留下。”
“我去。”陈星云说。
“不是说要出家吗?”
“你们既然还未醒悟,我自然要跟着你们,希望有一天能令你们……”
“少罗嗦,抄你的佛经去,不要坏我们的事就好。”
数日后,伦敦某小巷惊现裸尸一具,事后查明,死者乃一午夜出勤之巡警,系颈骨受外力扭断而死,之后又在其他地方发现类似裸尸二具,一时惊动英国上下,如此重大的谋杀巡警案件,警方调查数月竟毫无头绪,最后以伦敦警察局长被迫辞职了事,此案遂成永世难解之悬案,这是后话不提。
十月十七日是刘云的五十一岁生日。
生于一九**年的人,却在一九零四年过五十一岁的生日,这样的现实足以令人在喝下第一杯红酒时弱弱地感叹一下。
上一个片段。
满座皆军政大员、皇亲贵胄,附带他们的夫人子女,公爵府的大厅挤得水泄不通,手捧美酒佳肴的仆人们见逢插针地在其中穿梭,不断有人起来为武威公歌功颂德,费劲心思的吹捧底下,无不与亲近最高层权力的欲念有关,而被吹捧者本身似乎也没有不受用的理由……
下一个片段。
撤去酒宴之后,舞会开始了,不跳舞的人三五成群,手捧酒杯,或谈笑风生,或争论不休,或窃窃私语……
现任总参谋长钟夏火大将此时正可归于“窃窃私语者”之类。
围拢在他身边的,有原西北方面军司令、现任禁卫军司令张遥前大将,有原东部方面军司令、现任总参作战处处长刘百良上将,还有一个就是原西部方面军第3集团军司令、现任京师卫戍司令肖烈日上将。
如果只能用四个字分别描述这四个人的话,钟夏火是强悍威猛,张遥前是精干剽悍,刘百良是平和儒雅,肖烈日是粗枝大叶……
除刘百良以外的三个人,平时行动说话都是风火雷电一般,如今却憋着气凑在一起小声低语,似乎是比较痛苦的事情。
“怎么样?诸位的态度究竟如何?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干下去的……”钟夏火的大钟此时大概是用手指头来敲的。
刘百良紧绷着脸,手指微微颤抖:“初衷是没错的,只恐怕具体实施的时候会引发不必要的动乱,而且,如果事先没有武威公首肯的话,陷入困境的时候就完全无法交代了……”
张遥前轻捻着盛着血色液体的高脚杯,嘴角掠过一丝冷笑:“武威公当然不会答应这件事,我们做部下的要多为领袖考虑,以当前的形势,只要我们把闸门一打开,洪水就会源源不断地泻进来,根本无法阻挡,届时武威公自然会顺应形势……”
“是啊,军心民心所向,一定能成功的……”肖烈日那习惯操练青龙郾月刀的大手似乎对纤细的高脚杯毫无友善意念,好几次几乎令对方粉身碎骨。
“干吧,为了这件事,命都可以陪进去,这不仅仅是为了领袖,更是为了我们共同创造的帝国,我们是来革命,是来拯救亿万民众的,而不是来让旧地主新财阀旧官僚新政客们同化的。”张遥前首先表达了决心。
肖烈日深知面前这三位刘云的“老嫡系”与自己的身份大有区别,而自己得以由名字都写不齐的街头小地痞成为如今的陆军上将,与这些老嫡系的提拔大有关系,此时也尽量摆出谦卑的姿态:“只要几位大人开口,小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百良,你觉得怎样?”钟夏火趁热打铁。
刘百良犹豫许久,下不了决心。
“这件事关系重大,必须从长计议,以后找时间再慢慢商量,我不是不想改变现状,我们得考虑到方方面面的情况,制订足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全面、稳妥的方案,决不可贸然行事……”
“等不及了,今天人多眼杂,明天晚上换上便衣,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方便吗?”
突然有人插了进来。
原来是一美女,成熟,丰满,风骚,华丽的黑色洋裙衬托出强烈**感的白皙肌肤……
没有人打算赶她走。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雨湘,最近才开始担任武威公的科技顾问……”
“幸会幸会……”
四位将军也逐一自我介绍起来,除了肖烈日以外,其他三位将军一听到杨雨湘这个名字就明白了。
“特遣队的人终于放出来了啊,原来除了长公主殿下,还有这么够劲的货色。”钟夏火附在老部下刘百良的耳边邪恶地微笑道。
“交给你了。”刘百良倒是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