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为3300万吨、270万吨和160万吨。
俄国的1600万吨、290万吨和220万吨。
也就是说,1900年,我国的煤产量达到了美国的百分之六点九,英国的百分之七点四,德国的百分之十一点三。
生铁产量是美国的百分之十九点三,英国的百分之二十九点七,德国的百分之三十六。
钢产量是美国的百分之二十点四,英国的百分之二十八点六,德国的百分之三十二点八,是另一时空历史上1917年日本产量的二点六六倍……”
“到1902年,拥有1120万平方公里国土的中国铁路总里程为41800公里,主干历史时空中,国土面积为37万平方公里的日本到1913年铁路总里程达到8000公里,面积31万平方公里的联合王国本土铁路里程为34850公里,面积958万平方公里的美国铁路里程为296500公里……”
刘云觉得他必须打断这位濒临疯狂的伙伴了:“脑子还很好使嘛,居然跟我们装病……”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文易又给自己加了一条装耳聋的罪名。
“有成就,也有差距……”刘云官僚化地总结道——他只是不想让文易有机会偷懒而已,文易当然也了解这一点,从穿开裆裤起就混在一起的两人,彼此保存下的默契恐怕是外人无从理解的。
“与主干历史时空相比,这个世界的力量对比大大改变了,当前稳健崛起的中华帝国远远不是那个时空中小国寡民底子薄弱的日本帝国可以比较的,何况我们还整合了东亚全体的力量,我们能够给列强的造成的压力数倍甚至十数倍于那个时空中的日本。所以不得不接受列强的调停,在国内激进势力的强烈反对下签订纽约和约……”
“事实上,战争的结束并不是因为帝国的力量已达到极限,直到和约签订,后备军兵员仅动员了一半,经济上的暂时困难并非不可承受,补给方面的瓶颈也可通过加大投入来化解,惟有列强的干涉,是我们无法以自身力量来加以抵抗的,在国内外各方面矛盾日渐尖锐的情况下,适时停止战争是最优出路。”
“不过也必须看到,我国的综合国力与最先进的几个强国相比还是有差距的,在人均收入、工业指标、铁路密度、教育水平、技术和机器自给程度等诸多方面还比较落后,帝国内部也矛盾重重,需要有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以继续推进各方面的改革和建设……”
刘云听出了文易的弦外之音:“你是想说不应着力进行战争准备,以免列强感受到过分的压迫而先下手为强?”
“大概是这个意思,我认为,今后的外交路线,应遵循道义与实利相结合的方针,一方面应向诸列强充分释放善意——”
“首先应随时体现帝国之诚信,依照条约立即从赤塔地区撤军;其次应遵循维持现状原则,在英方提出放弃中英同盟前我方不要主动撤约——即便条约本身失去实际效力,也不要轻率接受其他国家尤其是同盟国提出的结盟要求,对各方面尽量保持等距离,不过分亲热也不刻意疏远;再次应约束军国主义和扩张主义的激进言论,防范军队中的下克上以至军人干政行为;第四,在与列强交往中体现对等主义原则,不卑不亢,对突发事件可遵循列强尤其是英国的先例进行处置,但与我国实力相差悬殊的三流国家不在此例;第五,对于列强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在优先保证国家利益的前提下,应采取扶植民族解放运动、援助民族自强运动的政策,从内部瓦解世界殖民秩序,尤其应着重在周边的安南、缅甸、爪哇、马来亚、印度等地培养亲华民族解放势力……”
“另一方面,以和平外交为前提,迅速提高帝国的综合国力——”
“首先要整顿内政,光绪十六年到十八年的大清洗不过是将旧势力的激进部分消灭掉了,为避免大规模内战起见,我们不得不与剩余的旧势力合作,为他们保留了极大的政治经济权利。”
“其中一部分冥顽不化,依附皇族继续占有大量土地,残酷盘剥佃农,一部分在土地被国家赎买后演化为工商业者,其中少数人巧妙利用官僚势力、国家政策以及法律漏洞,以极少代价取得大量利权,迅速积聚资本,形成了所谓财阀势力。”
“这些人联合旧地主势力以财势操纵选举,在地方议会和国会中安插代言人,事实上,中民党、保皇党、自由党三大政党有半数以上国会议员背后都有财阀和旧地主势力影响。”
“财阀地主的期望就是最大限度的盈利,他们千方百计阻挠有关强制性社会福利、最低工资、限定工时、普及选举、税制改革、免费义务教育、土改扩大化之类的法案,惟恐雇佣工人的成本上升、盘剥佃农的利润减少,还不断企图减免自身所负担的税费,甚至想让国家财政来补助他们!”
“这场战争还使新财阀、旧地主和外国银行成为了政府的大债主,外部的且不说,内部的反动势力绝不能掉以轻心,要站在广大人民的立场上,想办法打压他们,夺取推进改革的主动权,进而清除旧弊,改善民生,发展教育,维护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