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和菜菜子两人在医院的草坪上慢慢走着,她牵着她的手,时不时地聊几句,同样是散步的病人,偶然抬头间,远远的就能听到两个少女传来的说笑声。
午后的阳光,不算强烈,反倒有些柔和,她张开双臂,深深地呼吸着自然的空气,很新鲜,也很清新。
说真的,若真要她一整天都呆在病房里,她也是会难受的。可惜,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适当地散步后,还是得回到那个白色的房间,满满地充满苏打水气味的房间。
只是,她没想到,再回病房时,两个小孩兴致特别好,盘腿坐在床上笑嘻嘻地打牌,看见她们进门,两个娃子同时丢了手里的扑克喊万岁,一颗球滚似的跑到她脚边,一个劲地抱着她的腿撒娇。
欢跃的声音,没由来地让初夏感觉到一阵轻松。她不怕别人对她闲言闲语,能有这个孩子,她很庆幸,也很高兴。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下午的时候,越前南次郎来过一次,没心没肺地念叨了她几句,说是她不在,没人陪他打网球,没人帮他照顾卡鲁宾,更没人帮他打扫屋子,让她快点好起来。
初夏笑笑,只是沉默,点头,答应着。
打网球,有龙马在,根本不需要她的,而卡鲁宾,她想就算没有她照顾,那只猫也会生活得很滋润。至于最后一项,打扫屋子……算了吧,她知道,这是叔叔一种变相的关心。
“丫头,青学打电话来着,我帮你请假了,你几天好好休息吧。”越前南次郎依旧一身吊儿郎当的和尚服,嘿嘿地笑着,不明意味。
“等你出院了,叔叔请你喝咖啡!”
“好,一言为定。”她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拉钩的手势,越前南次郎哈哈大笑,明显看不起她还存在这种小孩子的心理,却还是伸手和她拉钩了。
“走了!”他潇洒地转身,走时,顺带拎走了一颗球。
“妈咪,球球明天再来妈咪,妈咪你等着球球哈!”球球被拎着小衣领,一步走,却三回头,明明是小孩子,声音却异常的大,两颗泪汪汪的大眼睛,就差流出眼泪了,看得走廊上的有母爱光辉的护士们直心疼,一声声的赞叹。好可怜……
也好可爱的孩子啊……
只是可惜了,她没看见,也看不见。
“初夏小姐,该输液了,躺到床上去吧。”白衣护士推着医用车,车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嗯。”她被护士搀扶着,又是躺到了床上,手背上凉凉的,是护士在给她的手擦酒精,拍了几下,白皙的手上才出现几条血管,“放轻松……好,好了。”
护士收拾着东西,明明退出病房了,却又中途折了回来,“对了,你的那个朋友,嗯……叫越前菜菜子吧,她说她公司临时有事找她,先回去了,她让我替她说声对不起。”
“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按旁边那个红色的警铃,我马上就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