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再道：“强歼。”

陈锋一愣。

虎子居然是因为这罪名被开除的？！

“受害者是一名华裔女孩，普通商人家庭出身，事发时她是从米国到华夏探亲，现在已经回到了米国。”那头仍在继续说明，“刘虎对于这事没有任何抗议，原本是要依法判刑，但受害者最后关头撤拆，刘虎最后只受到了部队处分。”

陈锋想起之前虎子刚抓到王悠楚时的“要求”，暗忖这事恐怕确实属实，这家伙以后得看紧点，免得再惹事生非。

冰冷女声又道：“另外，这次行动你对我撤了谎，情况我已经汇报，上级决定按规定扣除你的调查员积分。”

陈锋心中早知道这结果，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接受。

早前他不想把虎子牵涉进这次任务，所以对后援部门说金砖是自己拣的，但后来尤里抓了刘虎后，他求助后援部门使用卫星对虎子进行定位，无奈之下只好把真相说了出来。

他挂断电话后，正要出门，敲门声恰好响起。

陈锋开了门，门外拴着围裙的周瑶送上甜甜笑容：“吃饭啦！”

陈锋一笑，随她出了卧室，左看右看没见着老妈，问道：“我妈呢？”

“买菜去了，还没回来。”周瑶答道。

“去多久了？”陈锋问道。李娟每天早上有一大早去买菜的习惯，不过平时早饭开始做之前就应该回来了。

“我看看……”周瑶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有一个小时了。”

陈锋微微皱眉，摸出手机，拨了李娟的号码。

菜市场就在小区旁边，按说不该这么久的。

拨号音响了十多秒，那头才有人接了电话：“喂？”

陈锋心中一紧，沉声道：“你是谁？”竟然是个男的。

“你是这位大姐的家属是吧？”那男人说道，“她刚刚晕倒在菜市场，现在被人送到了省医院，家属请赶紧过来！”

“什么！”陈锋脸色瞬间变了。

晕倒？

怎么会这样！

旁边周瑶紧张地道：“怎么啦？”

陈锋立刻挂断了电话，压低了声音：“瑶瑶你今天在家照顾我爸，我出去一趟。”

周瑶赶紧点头，忍不住低声问道：“是不是李婶出事了？”

陈锋勉强一笑：“现在还很难说，在我回来之前，爸要是问起，就说妈有件重要的东西找不着，回老房子找去了。”

…

江中省人民医院位于江安市西一环四段，是一家三甲医院，也是全江中最大最全的综合性医院，比韩小曼现在就职的市人民医院还高一等。

陈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在急救室找到了接自己电话的男医生，急问道：“我妈在哪？”

男医生没答，反而把一叠单子拿了出来，正色道：“你是她儿子是吧？麻烦你先把这些单据上的费用给交清，缴费处在门诊楼。”

陈锋登时火了：“我问你，我妈在哪！”尼玛这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先记挂着费用！

男医生不悦道：“你把钱交清了，我再带去你找你的母亲！”

陈锋脸色一沉，一把接过单子，双手一分，所有单子都被撕成了两截。

男医生惊道：“你干嘛！”

陈锋扔了单子，一把揪住他衣领，一字一字地道：“立刻带我去见我妈，否则我让你下半辈子再没办法做医生！”

男医生强硬道：“你想干嘛！这里是医院，由不得你放肆！放手！再不放我叫人了！”

陈锋二话不说，抓着他手腕一抖，只听喀嚓一声，男医生的右手关节脱落，整只右手畸形地反扭过来，看着骇人之极。

男医生一声痛叫，捧着手就蹲了下去。

陈锋一把把他揪起来，抓住了他左手腕。

“别别！我带你去！”男医生惊恐大叫。

陈锋松开他，一脚轻踢在他屁股上：“走！”

男医生忍着手上剧痛，以堪比跑的步行速度带着陈锋出了急诊楼，朝住院大楼走去。

不多时，到了住院大楼二楼的重症监护室，男医生忍痛道：“她……她就在里面。”

陈锋哼了一声，抓着他右手，一个迅速的回接，喀嚓一声，那医生又是一声痛叫，才发觉手已经被接好了。

陈锋再不理他，直接推门而入。

病房里一个护士正检查仪表，陡见有人闯入，立刻道：“你是谁？这里不是……”

“我是她儿子！”陈锋抛下这一句，已走到病床前。

那护士一滞，声音软化下来：“病人现在正在昏迷中，脑部有轻微的出血，脑细血管有破损现象，类似过度劳累的症状。”

陈锋一震道：“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