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关于韩康民和你家的问题。”陈锋回过神来,“你们两家到底出过什么事?”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秦月意外地反问。
“偶然听说的,随便问问。”陈锋有点尴尬地敷衍道。这事关系到韩小曼和家里的**,他不便多说。
“好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秦月现在对他很信任,“其实说不上是两家的事,因为那是韩伯伯和我爷爷之间的私怨,平时也没怎么发展到家族级别。不过……事情本身挺严重,所以一直以来,我爷爷都是严禁大家说起。”
“快说。”陈锋听得精神大振。
“急什么?”秦月没好气地道,“那是好几十年前的事啦,当时还是那场著名的对外反击战时候,韩伯伯从前线回来,却被军方押审,因为有人告密,说他通敌叛国!”
“什么?!”陈锋差点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韩康民在部队里是“军神”一般的人物,竟然也有这种时候!
“虽然不想说,但……”秦月轻叹道,“告密的,就是我爷爷。”
“为什么?”陈锋越听越好奇。
“我爷爷也是被人蒙骗,他老人家是极端的爱国主义。当时有人跟他说,韩康民通敌卖国,还拿出了一些证据,我爷爷脑门一热,就把事情捅了出去。”秦月有点无奈,“那段时间,韩伯伯受了很大的打击和伤害,虽然后来查清了真相,只是有人想陷害他,但他对我爷爷的恨意再没误差。我爷爷曾经向他负荆请罪,不过可想而知,换了是我,我也不会原谅他。”
陈锋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贾戈渠说出秦家之后,韩康民会那么大反应。
对于他这样以国家荣誉为第一的男人来说,“通敌叛国”绝对是耻辱性的罪名,除非是圣人,否则不可能会原谅秦安仁。
不过韩康民显然没打算把这事告诉下一代,看来在他心里,也明白秦安仁的初衷并不是故意害人。
“幸好韩伯伯人还算理智,虽然没原谅我爷爷,这些年也没为难我们家。”秦月再道,“不过两家之间的关系当然也不可能太好。”
“明白了,谢谢。”
“哼,你要谢我的事还多着呢。”那头秦月恢复了正常,“姓陈的,我看你欠我的人情,只有拿你一生来偿还啦!”
“……”
陈锋听得心里微动,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秦月这话似乎有点什么意思。
“就这样吧,我这忙得要死,拜拜。”那头秦月也发觉自己话里有点不妥,慌忙挂了电话。
陈锋看看手机。
算了,或者只是无意之语而已。
…
第二天早上,陈锋刚起床,出了房间,立刻被荣广拦着。
“刚刚容俊杰又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不要忘了晚上的赌约。”荣广忧心忡忡地道。
陈锋拖着他走到花园阳台上,才道:“我心里已经有了好几个办法,但都有点极端,暂时先不说。假如到晚上还没想出更好的办法,就用我那办法吧。”
荣广大喜道:“我还以为你根本没想呢!”
陈锋哂道:“我陈锋什么人?答应了要帮你怎么可能不帮?放心吧!”
心里闪过一念。
希望事情不至于到那一步,皆因这几个办法都会有一定的副作用。
但是眼下情形,似乎已难再找到更好的解决之道,恐怕到最后只有那样了。
快到中午时,陈锋才独自一人,坐车前往武协。
走前韩小曼接到她妈妈的电话,看样子经过这两天的“监听”,已经确认了韩小曼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如同韩小曼预料般准备来进行劝解。
照这节奏下去,很快韩家就会忍不住破坏两人的关系,那时就完全落进韩小曼的计划,达到既能和平分手,又能保证陈锋不受影响的结果。
宋思哲向天龙武馆挑战,约定的武协是指全国武术协会,位于燕京市东一环四段,是整个国家最高的武术监管机构。在那里进行决斗,既公正又扬名,当然双方都乐得在那进行。
到了地方后,陈锋下了车,举目一观,不禁暗讶。
从宽度超过十米的大门和向两边延伸出至少二十米的围墙,就知道武协占地绝对不少。在寸土如金的燕京,又是在一环这么靠市中心的地方,能有这样的规模,武协不简单。
门口,彭润早在那等着,迎前笑道:“你果然来了。”
陈锋笑笑:“来不表示要进去,回答我一个问题,假如答案令我满意,我立刻跟你进去,但如果答案有问题,那从现在开始,我和你们天龙武馆再没半点关系!”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令彭润一愣。
好几秒后,他才恢复了冷静,微笑道:“看来这问题非常严重。”
陈锋来前就已经打好了算盘,淡淡地道:“对。”
“行!”彭润脑中各种念头闪过,断然道,“只要我知道答案,一定奉告!”
“爽快!”陈锋唇角笑意微露,“打伤宋燈的,是不是你们天龙武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