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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的其他草药也生长得很好。
增云在庄舍里又审计了这个庄子的账目。
管事过来禀报各家读书郎的统计结果:一共有二十七个适龄孩子,愿意由冯辉祥来教的有十九个,加上增寿就二十个了,可以开个私塾了。
增云又来找冯辉祥,如果在庄子里给他建个私塾,由他来教书,不知他是否愿意出面来教。
冯辉祥思索片刻,又征求了沈姨娘的意见,增寿则非常渴望地望着父亲,沈姨娘也很高兴,相公没有因为这个病而变成废人,还有值得人尊重的方面,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
既然条件成熟了,增云就交代给管事,现在天气也好了,空出一块空地来,建个院子,盖几个大房子作为教室,如果需要增云会再请个先生,开个私塾,如果可以会让其他庄子的适龄孩子也来读书。
又特意嘱咐冯辉祥,在教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让他带着面纱和手套进行授课,一个是他还在传染期,唾液和血液什么的都会造成传染,人家家长信任你,将孩子送到这里来,一定要注意这个方面,对孩子要负责。
增云每个月给冯辉祥补助一两银子,私塾硬件的费用都由增云来负责,每个孩子的束脩由冯辉祥自己来定,收了束脩归冯辉祥所有。
管事家就有一个儿子,已经九岁了,因着身份是奴才,还没有启蒙,现在见小娘子在庄子里开了私塾,乐得不得了。
这些孩子里面有佃农的孩子,有买来的签了死契的人家的孩子。
佃农的孩子读完书是可以参加科举的,而庄丁家的孩子虽说不能参加科举,但是可以读书识字,将来做个管事。所以大家都愿意送孩子过来,那几个不打算送孩子过来的,一个原因是本身没有读书意识,只有两三个是因为怕冯辉祥的病传染。
增云也不做这些人的思想工作。读书是自由的,又不是前世,讲究全民素质,自己庄子有二十来个孩子愿意读书就可以了,作为人才补充,这些就足够了。
从这里出来,又去了那四个荒地庄子。增云打算回去后好好给自己这九个庄子起个好名字,然后在庄子大门处挂上个匾。
在巡查鱼塘的时候,一个庄子的鱼塘的莲藕种植过密,行距和株距都在五尺以内,这样的距离太密,鱼塘会被荷叶覆盖,没有鱼的生存空间的。
这些莲藕的荷叶是成几何级数字生长的,现在还是刚刚开始长叶子。还看不出来问题,等占满了鱼塘水面的时候,鱼就早死掉了。
所以增云吩咐这个鱼塘的管事赶紧将一些莲藕从塘底淤泥里拔出。宁可间距过大,千万别过密。
至于造成的损失,增云从这个鱼塘的管事的月钱里扣除部分作为罚款,虽说是做做样子,但管事也是心服口服,保证以后会小心不再犯错。
增云回到府中,郭婶子过来说冯辉昌曾经来过,并留下了他在镇子上的住址。
不知他知道自己家的那些烂糟事心情会如何?也不知过来有什么事情,增云派了人去递了拜帖。
派去的人回来说:冯辉昌让她随时可以去。
第二天,增云就去了冯辉昌现在所住的宅子。
这个一个普通的宅子。只是三个房间的小院子,他们三人居住足够了。
增云上前给冯辉昌和小张氏分别见礼,但都没有言语,“父亲”二字现在她是叫不出口,对小张氏的称呼也很为难。
对于这个女人,增云没有好感。更没法称呼什么,于是对二人只是行了晚辈礼,没有说话。
小张氏知道增云是冯辉昌前妻赵氏的孩子,她对赵氏很是不屑,与其说是不屑,倒不如是嫉恨。
在冯辉昌与赵氏成亲前,张氏就有意将自己这个侄女儿嫁给冯辉昌,但冯辉昌没有同意,而是娶了赵氏。
所以小张氏一直嫉恨着赵氏,现在对增云也是心怀不忿。
她是个不擅长隐藏心思的女人,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就显现了出来。
白了增云一眼,嘴一撇:“哼!没有礼教的孩子,真是有人生,没人教的野种!”
冯辉昌本来就对当初休妻逐女的行为感到懊悔,现在小张氏又撞到了枪口上。
小张氏骂的话里话外将冯辉昌也捎带上了,冯辉昌一阵愤怒:“贱人,你说的什么话?增云是我的嫡长女,你还不配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回头对增云道:“以后不必搭理她,走,进我书房去。”
这三间屋子,冯辉昌设了一个书房,买了不少书,正打算温习呢!
小张氏怀着身孕,以为相公至少看在孩子份上会维护些自己,虽然后悔刚才口不择言,但也不该当着这个贱种的面这么训斥自己,所以小张氏就哭闹起来:“我是贱人?她才是贱人生的孩子,你为了她还骂我?”
冯辉昌气得挥手给了小张氏一巴掌:“叫你不要大呼小叫,你不听!”
小张氏愣住了,相公何时打过自己?就为了这个贱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