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千扭捏的拉了萧婉容的手,绯红了脸颊道:“以后我能去找妹妹玩吗?”
问了这句,脸颊红得更甚,瞥见公主已经上了车,又飞快的附到萧婉容耳边道:“妹妹放心,我是真的喜欢妹妹才想和你交好。我不会像别人一样借着讨好你去接近公主。我发誓。”
看着郑楚楚红扑扑的小脸,萧婉容心里出奇的甜蜜。
这是她来古代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呢!
萧婉容笑得很幸福,两只大大的眼睛甜蜜的弯成了月牙:“姐姐不嫌弃我是庶女愿意和我交好,那是我的福气。只要姐姐有空,随时都能来找我的。”
郑楚楚也笑开一脸明媚,从腰间拿出一面刻着她名字的铜牌递给婉容:“你拿着这名牌来找我,就没人敢拦着你。你要是能出府了一定要来找我。到时候妹妹作画,我在一旁为你伴曲。”
萧婉容收了名牌,却没有能随意出入侯府的腰牌给郑楚楚,脸上难免有些尴尬:“我家里出入府门的腰牌都是母亲和嫡姐收着的。”
郑楚楚了然一笑道:“不妨事,我拿了拜帖去门房,侯夫人没理由拦我。”
小姐妹又说了一会儿话,郑楚楚就送了萧婉容上车:“快走吧,别让公主久等了。还有啊,以后要是再府中不如意了,就来将军府找我。”
萧婉容心里温暖得很,紧捏了郑楚楚的手,道着谢上了车。
上了车,萧婉容还没有坐稳,公主就撩开她的头发,认真看着她脸上还没消散开的指印,脸色越发的阴沉:“是萧敬芝还是侯夫人?”
萧婉容再次回去,不过就是想借公主府的马车回府,让侯爷看清楚她现在是在公主面前说得上话的。
现在公主要亲自送她回去,甚至还有为她出头的打算,她也不会不识好歹的拒绝。
于是,垂了眼睑道:“二姐姐打的,怪我在她茶水里下了泻药,以至于后来|经历了那些伤心的事。”
公主却是冷哼一声,嘲讽的道:“若不是你下了泻药,她那浪荡的丑态就该在大厅里上演了。媚情散是什么东西?发起性来,连自己爹妈是谁都不知道,在大厅里发了药效,她就不是丢人,还得丢命。”
萧婉容兀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公主的眼睛:“公主怎么知道……”
公主又是讥诮一笑:“这王府里的事情,哪一遭逃得过本宫和皇叔的眼睛?你不要以为皇叔真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纨绔,他……”|
像是想到了什么,公主突然住了声,良久之后才叹道:“反正很多事情你自己好生去把握。”
萧婉容明白公主的意思,可她并不打算去把握徐庄。
所以,她只客气的朝公主一笑,敷衍道:“知道了。”
公主却很瞬间就恼怒起来,点着她的脑袋嗔道:“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明明已经撞见了萧敬芝和五皇子的丑事,怎么还会悄悄的退出来?带了人前去抓奸岂不是更好?
你为她留脸面留活路,她们可会记着你的好?五皇子刻薄萧敬芝的时候你还上去帮忙,可最后呢?原本该招呼到五皇子脸上的巴掌,怎么就落到了你脸上?”
萧敬芝低了头没说话,她当时没借机搞得萧敬芝身败名裂,不过是顾忌着同一个萧姓。而且还存着萧敬芝经了苦难之后会有彻悟的侥幸心理。
谁知……
一直打量着萧敬芝面色的公主又叹了口气,然后转头望向了窗外。
萧婉容哪里都好,就是太心软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在宴会上放过了能毁掉萧敬芝的机会。等回了侯府,萧敬芝和大夫人可会放过她?
别的都不说,大夫人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宴会上让她出了那么多回丑,她硬是能花言巧语的把面子圆过去。抢庶女功劳败露,她立马鞠躬道歉;灌庶女烈酒不成,她立马隐晦的将矛头对准了王府,说是王府丫鬟上错了酒。等后来萧敬芝没办法上台表演,她竟也能说是烈酒灼伤了肠胃。
反正就算她多失态,也没让人抓住把柄,就算大家心里对她有点看法,也绝对不能说到明面上。也就是说,今天所有的所有,并不能对大夫人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让萧婉容和这样一个女人单打独斗?
公主放下窗帘,又深看了萧婉容两眼,正色道:“告诉你个秘密,我从来就不喜欢花草。六岁那年,我因为一盆夹竹桃差点送了命。十一岁的时候,又因为曼陀罗昏死了半个月。”
萧婉容一惊,瞠目结舌的看着公主,满眼都是不解。良久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看着公主的眼睛问道:“既然并不喜欢花,那我凭什么打动了您?徐庄又为什么会给我写那封引荐信?这中间,到底藏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