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上过茶后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徐庄将面露吃惊的萧婉容抱了起来,等自己在太师椅上坐安稳了,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膝上坐稳,而后在萧婉容耳边吃着热气道:“听说你今天勇战群雄了,怎样,累不累?”
原本箍着她腰肢的手缓缓移到萧婉容肩上,力度适宜的为她按摩着。
萧婉容原本并没感觉有多累,可徐庄这样议案却让她觉得异常舒服,好似连心底郁结的怨气都消失不见了。
她偏头对一脸柔情的徐庄笑道:“不累,今天这点阵仗还不过是相互试探的开始,后面的戏才要精彩呢。”
徐庄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不管大夫人出什么招,你只管放手去接就行了,万事有我,遇到危险了我不在你身边一定要喊元宝。”
萧婉容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伸手环住徐庄精壮的腰身,又将头埋进他怀里,暖暖的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不会让我自己有危险的。”
“恩,人手你不用担心,为你寻的都是我观察了好几年,认真考验过的管事,绝对用着趁手。只是现在情况有变,你得找机会先让他们进府,不然你发落了人再去外面寻,多少会让人诟病。
大夫人更会抓住这事做文章,说你为了换上自己的心腹蓄意害人。若是再狠毒点,还能说你是想贪墨库中银钱,是和府外的匪类连了手。”
萧婉容明白中间凶险,认真的点了头:“明天吧,明天我会找机会买奴才,到时候你将人送进来。”
徐庄被萧婉容抱得心中发软,捏肩的手也顺势滑到了她腰肢,而后用力,紧紧的搂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好,明天我好生的配合你。等你理顺了府上的事情,就将清姨娘接回来的管家,她手上有了权势就不会被人欺负,你也就能放心的出阁了。”
他分明是异常认真的语气,萧婉容却被的调戏得红了脸。
为掩饰尴尬,她手指又一圈没有圈的缠绕着腰间的流苏,缠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缠紧。
“害羞了?”徐庄宠溺的刮了她的小鼻子,笑得心里发甜:“清姨娘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她如今在公主府住得很好,慧敏也请了专人教她管家,等她再回侯府,定然改头换面。”
“公主遣人教她管家?”想起当初公主和她说的话,萧婉容心里就是发虚:“公主给我的期限快到了,马上又是年关,只怕的我去接清姨娘的时候,她……”
“没事,不是还有我吗?”闻着萧婉容身上清冽香气,徐庄忍不住在她鬓边偷得一问,而后笑得像偷吃了糖的孩子,酒窝里都兜了蜜:“放心,我还能让我未来丈母娘的吃了苦头?
你尽管放手做你自己的事,其它有我呢,公主绝对不会再为难你的。”
说到这里,想起来什么,眉头一皱又接着道:“慧敏上次让我的送几盆极品牡丹的花株给你,我总是忘记。
现在也该给你送来了。当初慧敏公主可是说了年前来不出花要唯萧敬娴是问的,也该逼他们一逼了。”
是了,还有这一茬呢,总得给大夫人找点事干,省得她总是使坏。
第二天一早,萧婉容才刚给大夫人请完安出来,就看见有两个丫鬟鬼鬼祟祟的一人粗的松树下说话。
细听之下,却忍不住冷笑连连。
胖丫鬟神情紧张的拉了瘦丫鬟一下,小声道:“听说了吗?五小姐其实一直的记恨大小姐夺了她的亲,如今掌管了库房准备着要在嫁妆的器具上克扣大小姐呢。”
瘦丫头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却故意不看萧婉容站的方向,神情戒备的道:“作死呢?这事全府都知道,就只有你张了嘴到处说。让五小姐听见了你还能有命?
不过器具算什么?克扣也就算算了,大夫人心思纯良对小姐们又好,往后多贴补点就是。”
说道这里有戒备的朝周围看了两眼,依旧没有看站在显眼处的萧婉容,然后带着洞悉内情的超然感拉了胖丫鬟的袖子,将神勇压低道能让萧婉容听清:“嫁衣和拜堂时的喜服那才是最要紧的。
布料是新娘子的脸面,绣工是新娘子的名声。只要这两样不出差错,凭着大小姐的容貌难道还得不了五皇子的宠。
只要五皇子宠爱,那点陪嫁器具算什么?只怕连打赏丫鬟都拿不出手。”
胖丫鬟恍然大悟,用肥厚的手掌庆幸的拍着胸脯道:“还好针线房是二小姐掌管的,大小姐嫁衣看来是出不了半点差错了。还好还好,老天当真保佑。”
瘦丫头一听,得意的一笑,而后偏头顺发髻的时候‘不经意’的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含笑听着的萧婉容,立马吓得七魂丢了六魄。
两人携手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的一连磕头:“五小姐饶命啊,奴婢们人微嘴贱不过是说闲话罢了,还请五小姐开恩饶命。”
这不过是陷阱的引子罢了,大夫人当真不算高明。
萧婉容冷眼看了看一连往自己脸上扇着耳光的两个丫鬟,唇角一翘,不发一言的走了。
萧婉容明明没有罚她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可那两个丫鬟却是跪在雪地里不起,两只手更是用尽了力道左右开弓的往自己脸上扇。
没过半个时辰,满府里都知道萧婉容发落了两个丫鬟。
不为别的,只为丫鬟们说了她记恨着大小姐抢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亲事。
到了下午,大夫人也找萧婉容说话了,当着满府的姨娘小姐温言浅语的劝:“各人有个人的缘分,五皇子和你没有夫妻缘分你还是别中惦念的好。你如今已经是侯府嫡亲小姐,往后娘亲定会给你找个更为相配的……“
林林总总说了好多,总归是坐实了她记恨萧敬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