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要人证物证齐全了才能办人,可大家都忘了一句话: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是摆设。
侯爷冷眼瞧着大夫人,冷冷的问她:“你嫁到萧家十七年,没为我萧家生下一个儿子,我要休妻,娘舅家还能说出我半句不是?”
休妻!
大夫人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侯爷道:“您说什么?”
“我说出妇,十七年来,多少孩子胎死姨娘腹中,多少小少爷莫名夭折?我就是太重证据,太想要以理服人,所以才由着那凶手想逍遥,所以到了现在,我落一个子嗣单薄的下场。
原想着息事宁人,谁知道那双黑手逐渐抓向我的庶女,要逼得一个个乖巧的女儿没有活路。你要害我断子绝孙,我难道还要容你?”
这个罪名太大,大夫扛不住,她愣愣的将萧敬芝往侯爷前面推,眼泪答滴答滴的往下落:“当着女儿的面,你也能这样污蔑于我?侯爷,做人要讲良心。”
萧敬芝哭成了泪人,一双红肿的眼睛更是盯在了侯爷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亲若执意休妻,女儿便只能一头碰死在柱子上。”
萧敬娴神情迷茫的从屋中众人脸上扫过,看见田家小子哑着嗓子朝大夫人笑得解恨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喜服之事根本就是大夫人使的计,而她傻傻的当了大夫人对付萧婉容的棋子。
她想起自己同意跳荷花池用命逼侯爷责罚萧婉容时她们娘俩脸上的笑,想起她怕冷怕死不敢往池子里跳时,大夫人往她肩上推的手臂,又想起当初桂姨娘被冤做魇胜之术时,大夫人的一切反应……
想着想着,她便心底发寒。
若这些事情当真都是大夫人做的,你她真的比五步蛇还毒,而她萧敬娴也真比猪还傻。
她愣愣的看着大夫人,有好多话想问她,话到了嘴边却又半个字都问不出来。她怕,她怕问出了实话,证明了自己的脑子里装满了发臭的豆腐渣。
萧婉容退到一边,端起茶盏浅呷了口茶。
她耐着性子等,等着看大夫人自作自受,等着看她能落得个怎样的结局。
萧敬芝等不来侯爷的回答,看他铁青了脸一身的戾气怕他当真要休妻,一横心一咬牙,起身就往右侧的柱子撞去:“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让父亲逮着了理由休妻发妻。”
大夫人惊得软了腿,大喊着:“女儿。”冲了出去。
萧敬芝原本只是想逼侯爷一把,可心中太气,步伐太快,用力又过猛,一不小心就真的状在了柱子上,好在大夫人抓得急,萧敬芝撞了上去也不过碰破了额头,半点没危机生命。
“侯爷,你真打算逼死我们娘俩?”大夫人搂着萧敬芝哭得凄惨,一边哭自己苦命,一边哭侯爷狠心,哭着哭着,也当真生出了求死的心:“罢了,左右我不管为这府上做了什么,也都得不到侯爷半点真心,不是我做的也都能全安在我身上。如此,还不如死了干净。”
话音落地,竟也要起身往柱子上撞,醒过神的萧敬芝却又死死抱住了大夫人腰身,一边拉着,一边扭头逼问侯爷:“父亲,你真就这么狠心,我们娘俩的命还比不过大姐那几神喜服?”
萧婉容挑了颗梅子扔进嘴里,然后用力将梅子核呸在了萧敬芝脚边,也不说话,就迎着萧敬芝看过来的愤怒眼神吃吃的笑。
这神情却刺激了萧敬芝,她觉得被萧婉容看笑话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她冲到萧婉容身边扬手就要往她脸上甩耳光,那发狠的模样,恨不得一巴掌下去就能撕下来她一块肉:“萧婉容,看着这样的场面你是不是很得意,所有算计都成功了,连母亲都能被你赶下堂,我打死你。”
萧婉容站在原地没动,等巴掌近了却快速准确的捏住了她的手腕,也不避讳侯爷看过来的眼神,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萧敬芝脸上:“贼喊捉贼,你不醒我一巴掌将你打醒。”
她不是只知道享福的深闺小姐,吃过苦受过罪,手臂上的力气自然小不了。‘啪’的一声脆响之后,萧敬芝精致白嫩得吹弹可破的俏脸上就印上了醒目的一个手掌印。
“醒了没?究竟是谁在害谁弄明白了没有?倘若还不清楚,我倒是不嫌手疼愿意多打你几巴掌。”
萧婉容冷冷的看着她,手臂高高的举了起来,只等着萧敬芝要一下头或回一句嘴就狠狠落下。
被萧婉容捏住手臂的萧敬芝也当真是不服气的,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中更是屈辱羞窘得很,她脖子一梗正要拔下簪子朝萧婉容身上刺,大夫人人已经发疯一般冲了过来。
“萧婉容,本夫人和你拼了!”
她来势太凶,豆蔻和锦书怕萧婉容吃亏,快步挡在了萧婉容面前,大夫人冲过来,先是一脚踹在了豆蔻小腹上,再要往豆蔻脸上扇的时候,萧婉容一把将豆蔻扯开,将萧敬芝推了上去。
于是,大夫人用尽了全身力气要往豆蔻脸上扇的巴掌又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萧敬芝脸上。
萧敬芝肉皮子嫩,受了这两巴掌嘴角就流出了血。
大夫人发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站在对面嘴角噙笑的萧婉容,乱了章法的要往萧婉容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