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娴颇带巴结意味的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用膳的时候不停的和岐黄攀交情,说到动情的时候,还忍不住流了些泪。胡
他没有旁的目的,就想让桂姨娘醒过来,能醒过来能陪她说说话就行。
萧婉容看着她也是可怜,也帮想帮着劝两句,岐黄却一眼横过来,很有些敷衍的道:“小爷一手不治二病,等医好了清姨娘再说后事。”
如此,谁都不好再说什么。萧敬娴哀求的看了萧婉容一眼,用罢了饭就紧着回去烧香抄佛经,就为了祈祷清姨娘早些痊愈。
徐庄匆匆赶来的时候,所有事情都已经解决妥当,可萧婉容看着他额角的汗水,还是感动得不行。
她拧了放帕子温柔的给他擦汗,一边擦一边直言说了白天的事情:“我怀疑是有人使坏,要不然圣上早不要晚不要,为什么神医一来他就要要了呢?
后来是赛神仙也发了芽并入了岐黄的眼,若是不然,又是一场波澜。
我姨娘身子向来不好,前些年病得连床都下不来,今年看着好了些,却也不过是能勉强自理,有机会能让她痊愈,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如此一来,焰口仙箩就不可能让李公公带走,到了圣上面前我也不会退缩。若是因此惹得圣上大怒,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下场。”
她说的这些,徐庄自然也明白,他剑眉微沉,冷着声道:“你放心,我这就去查,断不会让人暗自的逍遥。”
萧婉容点了头,怕他落汗着了凉又紧着将火盆往他跟前挪:“说起来,这两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还都是公主给的种子,你说我连招呼也没打就将长出来的东西据为己有,公主会不会生气?”
“想什么呢?给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了。再说了,那种子在她手里那么久都没种出来,现在你种出来了,她难道还好意思来要?若真要,等你种出来的东西结了种子,你将种子双倍还她就是。”
“还有这样耍赖的?”萧婉容仰头看他,眸中精光划过,很有些促狭的意思。
徐庄看着心里欢喜,捧着她的小脸‘吧嗒’一声在眼睛上印下一吻,而后笑道:“爷还能比这更耍赖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一看他脸上没有正经,萧婉容就知道他起了色心,笑着往后跳了一步,摇着头道:“不试不试,我就不试。”
她笑得像开得正艳的玫瑰,仰着头撅着嘴笑容甜美,看得徐庄心头一热,扬手就抓。
他抓,萧婉容自然要逃,于是宽阔的房间里就上演猫爪老鼠的游戏,萧婉容那老鼠奸猾无比,总能险境逃生,逗得徐庄玩性大起。
屋中笑声不断,直到两个人玩累了,徐庄才一把将她抓进怀里,象征性的拍着她的屁股道:“还敢不敢跑了,还敢不敢了,溜着爷玩儿,看我怎么罚你。”
话音刚落,红唇就落了下来,密密匝匝的封住了萧婉容的小嘴。
等两人都气喘吁吁缓不过气,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萧婉容心满意足的趴在徐庄肩膀,便是不笑眼中也汪着甜蜜:“三爷,我今天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能看着姨娘好起来,能让她过上两天好日子,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
徐庄用手替她顺着黑发,宠溺的在她头顶印下一吻,而后道:“那就好好高兴,往后我和你一起孝顺清姨娘,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萧婉容感激的点头,踮起脚尖,主动在徐庄侧脸上印下一吻。
日子平平顺顺的过着,侯爷怕府中再生事端,准许萧婉容动用库中所有药材,还许她五万两银子用于清姨娘治病。
有神医,药材也不缺,两月之后,清姨娘果然痊愈。
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年轻了十多岁的脸,很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好几天都适应不过来。
为了试验双腿痊愈,她甚至还往腿上浇了一瓢冰水,发现除了冷真的不疼了,她高兴得跳了起来,又蹦又跳有笑,更搂着萧婉容转了好几圈,激动成这样也没有心慌气短,呼吸不畅,看来折磨了她二十多年的心疾也当真好了。
“好了,我真的痊愈了,谢天谢地,我真的好了。”清姨娘激动得只会反复说这么一句,萧婉容也欢喜得流下了眼泪。
两人双双叩头感谢岐黄,还没来得及起身,侯爷就带了满脸交错着疤痕的萧敬芝过来,不由分说的扑通一声跪在了萧婉容面前。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我岂能受得起你的跪!”
萧婉容上前要拉,侯爷却强硬的拂开了她的手,用比以往苍老了十倍的声音哀求道:“原谅你二姐,让神医治好她的脸吧,清姨娘都好了,她的罪孽也该赎清了,若还不够,要怎么罚,为父替她来受。
婉容啊,侯府人丁稀薄,男丁更是不成气候。如今成年也就你们姐妹三人,为了侯府不倒,父亲求你抬抬手,原谅你二姐,从此守望相助好不好?让神医给你二姐瞧瞧好不好?”
男儿膝下有黄金,若不是被逼无奈,伤心绝望堂堂侯爷如何肯向女儿下跪?
萧婉容受不得父亲如此伤悲,却又不甘心让萧敬芝轻易恢复容貌,万般纠结的愣在原地。
该原谅她,放过她吗?经历了这件事,萧敬芝是改过自新愿意从此和他守望相助,还是恢复了容貌从此变本加厉,逮着时机就要命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