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容和徐庄并排着跪在清姨娘面前磕头,齐声喊着母亲,真心实意说着感谢母亲的时候,清姨娘忍不住落下泪来。
“好好好,既结连理,不离不弃,往后成了亲你们要相互理解、彼此包容。”她泪眼花花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徐庄:“图个吉利,三爷莫要嫌少。”
徐庄恭敬接过,端正的朝清姨娘磕了个响头尊敬的道:“叩谢母亲赏赐,小婿一定谨遵教诲。”
妾室一辈子都当不起亲生女儿一句母亲,更别说女婿。
如今清姨娘得如此待遇,早就心满意足,幸福得要飞起来。她清脆的答应一声,脸上是十足的满意。
侯爷看清姨娘如此模样,怕她一会儿大哭起来失了身份,赶忙招呼开席。
清姨娘身子不方便,由丫鬟扶着回了倾樱阁。萧婉容一个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自然也没有和男人同席的道理,于是也跟着退了出去。
在路过徐庄身边的时候,她听见徐庄轻声传过来的话:“等我,不要乱走,我得了机会就去寻你。”
好几天没见了,中间又发生了好多事,萧婉容也想和徐庄见见面说说心里话,于是小脸一红,点了点头。
萧婉容要等徐庄自然不能乱走,兴奋幸福得不可方物的清姨娘却突发奇想要去看看以前住过的院子。
她要去和过去告别,永远的告别。
丫鬟抬着她过去,秋水居倒没什么,偏方被萧婉容改成了花房,如今已经是比花园还漂亮,公主送来的哪几盆牡丹也结了花骨朵,若是幸运,年前有可能开花。
她看着一室的花拜了又拜,一脸虔诚。
伺候在一旁的莺歌忍不住笑道:“姨娘拜这花花草草做什么?要拜也该拜姑爷今儿个刚送来的那尊玉观音才是。”
她话说得喜庆,清姨娘也跟着笑了起来:“观音要拜,花儿也要拜,没有这些花,哪能有婉容的今天。”
拜完了花,清姨娘又去了尚篱轩,她说:“那地方晦气,我得去烧两柱香去去晦气,也好让婉容一生顺遂。”
莺歌赶忙张罗着取了香来,然后恭恭敬敬的扶了清姨娘去尚篱轩。
到了门口,清姨娘却并不进去,点了三炷香插在大门正中,然后双手合十,一片虔诚的念着:“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南无祗园会上佛菩萨……”
一篇《金刚经》还没念完,大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准备依门远望的默娘开门就看见清姨娘在她门口烧香念经,念的还是驱魔的金刚经,邪火一下就冲上了头。
可她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有再大的火也没敢往请姨娘身上撒,而是抬脚踩灭了大门口的三炷香,然后冷哼一声,指桑骂槐的道:“大小姐连嫁衣都准备好了,婚事还不是一样说黄就黄,有些人才刚过小定,还是别太猖狂了,说不定哪天打回原形,狗嫌人弃。”
虽然没指名道姓,可诅咒萧婉容的意思也已经够明白了。
清姨娘气得脸色煞白,张口回道:“我家婉容生来就是当正妃的命,不像有的人,堂堂嫡女还只能捡姐妹的漏,说好听了是侧妃,说不好听了还不是和我一样叫妾,叫姨娘。
你刚才也说嫁衣都做好也有可能换新娘,那可得注意了,别这是又落到了自己身上。”
“你!”默娘气得胸口疼,听着外面喜乐更觉得难受。
她转身回去端了盆水想往清姨娘身上泼,最后还是没敢,火大的将水泼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回院关上了门。
萧婉容几乎才刚用完膳,徐庄就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
锦书等识相的退下去后,徐庄就习惯性的将萧婉容抱上他的膝头,然后在她侧脸偷得一吻后,无限思念的问她:“几天没见,想我了没有?”
萧婉容被他亲得一脸绯红,却也大大方方的承认:“想了。这几天尤其想,我想着要是你能再给我派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就好了,那样的话,清姨娘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徐庄先前就注意到清姨娘受了不轻的伤,可中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却并不清楚。
现在看萧婉容委屈难受的样子,他一颗心都疼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们了,大夫人还是萧敬芝?”
萧婉容委委屈屈的说了事情经过,徐庄一听也是火冒三丈,可既然萧婉容已经教训了那对母女,他也不方便再出手。